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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听出来某些弦外之音。他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却没有这个机会。
孟长盈已经移开目光,疲倦阖眼:“回去吧。”
胡狗儿是最听话的。
他再拜之后,悄然无声出了紫微殿,默默地往外走。他还是要去寻星展。事关孟长盈,绝不能有一分一毫的疏忽。
路上经过杻树林,花朵争相盛放,树冠如堆雪丝绵。
已是春日了。
胡狗儿听宫人管这杻树叫四月雪,名字很好听。他停下步子,看风吹过树梢,满树白簇如雪浪。
他站在这看了好一会,这洁白花树会让他想到孟长盈。
“胡狗儿!”
忽然,背后一道熟悉女声响起。
胡狗儿回过头,月台正快步走来,发髻上利落的五兵簪闪着银光。
“主子唤我过去吗?”胡狗儿问,眼里多了点微弱的希冀。
月台在他面前站定,没答话。反手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青瓷瓶,递给胡狗儿。
“这是上好的宝珍膏,涂在伤处会好得快些,少受些苦楚。”
胡狗儿眼里那点光芒散去,他接过宝珍膏,低低地说:“多谢。”
月台转过头,注意到庭下枝繁叶茂的杻树,“你方才是在看这四月雪?”
胡狗儿“嗯”了一声,如往常一样沉默寡言。
“在我看来,主子同这四月雪有些像。”月台笑笑。
胡狗儿诧异看向她,问:“为何?”
月台眉目温和,缓声慢语:“看似是冷雪,实际却是四月春的繁花盛开。他人忌她、畏她、恨她、崇敬她,可她不是玩弄权术的窃国者。她是孤注一掷入世救国,何惜此身。”
说到这,月台的声音不免拔高加重,可很快,情绪又平和下来。
“但她很看重我们,包括你,你明白吗?”
胡狗儿出神听着,模样很认真。但对于最后这句话,他困惑不解:“包括我?”
月台宽和笑笑,温声道:“她是个最重情重义最心软的人。你的忠心她瞧得见,也记得住。那几句话不是责问,而是想让你多顾念自个。”
胡狗儿听着,依旧垂着眼,声音闷而哑。
“我不怕主子责问,我也无需顾念已身。我只怕没护好主子。只怕主子不要我。”
月台默了默,轻声喟叹:“主子就是不喜欢你这样……”
胡狗儿抬眼,漆黑眼瞳中饱含的情感近乎于执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忠诚沉默的家犬。
月台被他的目光震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眼中情绪极复杂,几番踌躇后,又叹了口气,妥协似的。
“罢了,我也只是怕你心有龃龉。话也说明白了,你愿意用自己来护着主子,这并无错处。”
毕竟月台知道,孟长盈不是个惜命的人。月台也见不得孟长盈生病受伤,每一次她都恨不得以身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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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盈不喜欢她这样,也不喜欢胡狗儿这样。可于月台而言,有胡狗儿这样的人在,她反而更安心些。
“这宝珍膏,是主子吩咐拿给你的。”
月台特意提了一句。
胡狗儿眼睛骤然明亮,嘴角的笑弧完全压不住炸开的雀跃。
手中原本随意拿着的青瓷瓶,立即被小心地放置到掌心握住。力道不敢太松,又不敢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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