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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惊墨只是分析,并没有说沈佑春就是这样的人,他是信任且心疼的,认为她有苦衷。
他拉着沈佑春的手,更靠近了她,指尖触碰她的脸颊捧在了掌心里,也抓起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得格外温柔,“佑春,我们是对象,是可以互相依靠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不能自己扛着知道吗,我会心疼的。”
明明是他的问题,现在要说的也是他隐瞒的事,可是在三言两语之后,反而是沈佑春沦落在被动的位置,这点,沈佑春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她也不知道,主导权,江惊墨想拿,轻松就能拿到手。
沈佑春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想不通的情况下,她就会一直坚持自己想要说的话,很快就调整好心态。
故而沈佑春听出不对劲也没有深想,想太多容易被带偏,抬眸看他,“你还问我有什么事?你自己不会想吗,你一开始和我处对象就没和我说你的家里人,我也是才知道县长是你亲戚,后面也没有做解释。你口口声声说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可你什么都瞒着我。现在也是,会玩枪,住这样的房子,我从来都不知道。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富贵人家,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欺骗我那是看得起我,像我这种普通人哪里还能有被欺骗的愤怒,应该要对你说声谢谢,不骗别人,就骗我。”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害怕心情没有了,还越说越气,也更加理直气壮。
反正都是江惊墨的错,沈佑春没把他说得怎么样,反而把自己说得气愤不已,甩开他的手想走,可被江惊墨用力拉着没能甩开,她只好扭过头不看他。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瞒着你。可是,我的家里其实也没什么好提的,我父亲其实不待见我,让我转学来这边何尝不是对我的放逐。而我的母亲她早就死了,在我很小的时候……”
江惊墨低头,头发丝挡住了他的表情,气质有些阴郁,浓烈的悲伤将他包裹,“我没有和你说,是因为我很自卑。佑春太好了,我想靠近你,又害怕你会嫌弃我。瞒着你的时候,我也很煎熬。”
沈佑春震惊,原来“自卑”这种事也会发生在江惊墨身上吗,可他看起来什么都有,生活比所有人都好,换做是她出生在这样的好条件家庭里,只会更加骄傲娇纵,哪里会有自卑出现的机会。
不过想到江惊墨还提到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沈佑春软了态度,她见过太多母亲去世,父亲还不爱的孩子有多惨了,他们村都有好几户,特别是父亲在娶了后妈后日子过得没眼看,缺衣少食,什么都要争,可自己无法自力更生,全靠父母给,母亲没了,父亲不爱,基本上很难。
沈佑春气势汹汹的质问,这会儿弱了下来,她再不好,也不会用没有母亲这话来戳别人的痛处,见着江惊墨毛茸茸的脑袋,像一只垂落了尾巴很孤单的小狗狗,沈佑春摸了摸他的软头发,干巴巴安慰,“你也不要伤心了。都过了那么久,你母亲也想让你开开心心的生活,肯定是这样的。”
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总觉得,无论说什么安慰话都太假太空白,说多了很虚伪,她最不喜欢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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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为了保护我死的,就死在了我面前,可是我救不了她。佑春,我是不是很弱,很无能的一个人。”江惊墨说得哽咽,弯腰,张开双手去环抱住了沈佑春的腰,江惊墨低头埋首在她腹部上,肩膀微微颤抖,好像是在哭泣。
沈佑春人都麻了,她这会儿哪里还想得起什么害怕,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酸酸涩涩的,还有一点心疼。
别人就算了,最多就是留下心里阴影,可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死在自己面前,这种打击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
沈佑春顺着他的头发,安慰里带着自然说出来的感情,心疼也藏在了动作里,“这不是你的错,是伤害你和阿姨的人错。你当时还小,小孩子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怎么能怪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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