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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的人乌黑长发铺满白?色床单,晨光熹微穿过她的睫毛,氤氲间,夏日清晨似乎有了感情?。
他把文件往桌上一丢,脚尖一点,走至床边,捻起一角被子和衣躺下。
“嘘——”沈宴宁刚想?出声就被他打断了。
孟见清翻过身,把她抱在怀里,嗓音干哑:“昨晚守了你一夜,很困。”
“嗯?”沈宴宁的脑袋有些混沌。
“早知道你会做噩梦的话, 就不该让你一个人睡。”他闭着眼睛,虚绕在她腰间的手臂下意?识圈紧,困顿地?说, “还早, 再陪我睡一会儿。”
这会儿她倒是完全清醒了,拢着鸭绒被,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脑海里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
原来是做噩梦了。
孟见清的侧脸静悄悄的,长睫在鼻翼两侧留下一层淡淡的影子。
“今天周末,可以?多睡会儿。”入睡前,他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脊背。
阳光穿过梦幻帘慵懒地?碎在柔软被窝里,沈宴宁侧身躺在他旁边,一偏头,光与他一同没在没完没了的夏日里。
她抬手轻轻抚平他拢蹙着的眉心。
“别闹。”孟见清没睁眼,捉住她的手放回?被窝里。
“你一整晚都没睡吗?”
“嗯,雷声太响。”
沈宴宁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起不再害怕打雷,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理所当然地?认为成年人不应该惧怕这些东西。于是渐渐地?,她学会了一个人在黑夜小巷里穿梭,学会了雷雨天要先检查门窗是否紧闭,而不是捂住双耳缩在角落里。
这些她所认为的约定俗成的东西到了孟见清那总能轻而易举被打破。
所以?哪怕后来他们闹得很难堪,她也还是没舍得让身边人说他一句不好。
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他将她宠上天的模样。
……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
醒来洗漱一番后,孟见清带她下楼吃饭。
酒店餐厅是两面玻璃幕墙的格局,沈宴宁和孟见清坐在靠窗的位置。
窗外天穹碧蓝,斜阳冲破云层,直直射到空中花园,斑斓蛱蝶在一支玫瑰上短暂掠过。从楼上望出去,能看到天桥高架上车水马龙,晌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出一片反光。
服务生?递来两份菜单,孟见清翻都没翻,让沈宴宁看着点就行。
和他在一起久了,沈宴宁早已没了当初的那种拘谨,如今她甚至也能够心平静和且熟练地?在高档餐厅里点下一顿价值四位数的午餐,然后微笑着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再礼貌得体地?说一句“谢谢”。
陈澄曾一度义正言辞批评她这种资本家行为,一面痛心疾首她沈宴宁从前温良恭俭的丧失,一面又捶首顿足痛骂孟见清这种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东西的浪荡公子哥。
回?回?想?起他,都要忍不住皱眉说一句:“呸,天杀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
“他可不止有钱哦。”宋黎惯常会泼冷水。
是啊,
这样身份背景的人,又怎么能指望他会明?白?京城脚下普通人的疾苦人生?呢?
沈宴宁没指望孟见清能明?白?,但耐不住有人天生?会说情?话,偏偏她又招架不住。
薄脆面包片上摆了一小块大月季鹅肝,沈宴宁对?这种过分软糯且带着腥味的食物始终提不起兴趣,甚至一度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对?这种食物如此钟爱,正准备拿叉子挑走时,孟见清突然出声:“阿宁,你没必要为了谁将就自己。”
他放下酒杯,吩咐侍应生?把她手里的那盘餐食撤走,“如果是因?为我,那就更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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