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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报复,承诺接下来他会和余笙寸步不离地保护他。
而且舒逸尘心思细腻,他感觉南序不愿意对余笙出手的结局,释放了一个信号,那些人会因为害怕南序对他们的厌恶加深而忍着对余笙眼不见为净,刚才宴会时没再理会余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知道哪一句话触动到了余笙,舒逸尘听见余笙在他耳边发出一声嗤笑。他转过脸,也许是月光太冷森,也许是余笙不想掩藏了,嫉妒让余笙比鬼还要怨毒。
余笙甩开舒逸尘扶着他肩膀的手,开始咒骂。
骂他不思进取,骂他仗着季凌和温斐对他的与众不同而特立独行,骂他每次替别人出头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为自己的英雄主义而感到得意。
舒逸尘僵在原地很久,在寂寂的冬夜被冻得全身发麻。
余笙就是这么想他的?
他一直以来的抗争在他的朋友眼中只是一场自以为是的闹剧。
舒逸尘手脚冰凉,余笙从他的茫然里仿佛获得了力量,继续骂南序故作清高吸引别人的视线。
愤怒终于占据了舒逸尘的大脑唤回他的思绪,他难以置信地说:“南序没有伤害你,你不骂加害者,竟然反过来反咬一口?”
这个朋友已经变质了。
他觉得余笙可怜,更觉得对方可恨。他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再去对待对方,默默拉黑了余笙的联系方式,很想掉眼泪。
他和裴屿分享了这件事。
刚和裴屿重逢的时候,舒逸尘有把余笙作为朋友介绍给裴屿,不过裴屿对余笙的印象似乎一直很一般,听完以后淡淡评价说“断了也好”。
但也只是这样了。
裴屿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伤心成这样,也不明白这件事对他带来的冲击和动摇。
抛弃这段扭曲的友情应该像抛弃垃圾一样果断,当断则断。
裴屿似乎不太认同他的优柔寡断。
舒逸尘只能一个人在宿舍的黑暗里发呆坐着。
巨大的迷茫包裹了他。
他做的一切真的很可笑吗?
没开灯,只有惨白的几丝月光透过窗进入,可以让他看清室内的场景。
墙壁角落的阴影正缓慢地向上攀爬,浓厚的夜色像涌动的漆黑浓稠物质向他席卷而来,他无法呼吸,快要窒息。
全身的感官一边麻痹一边下意识自救。
“呼吸。”
大脑翻出了南序在实验室门口给他下的命令,扯开了鼻腔和呼吸道的一点空隙让空气流入。
然后又翻到了南序在宴会上壁炉火光边的剪影,还有把玩着的打火机泛着的幽冷蓝光。
还有火机的光消失前,南序最后坚定的脸庞。
他的视觉也回来了,他可以感知到眼睛的存在,因为一阵潮意濡湿了他的睫毛。
要刺穿他血肉的荆棘丛里中有一朵永不动摇的蔷薇。
舒逸尘终于埋到被窝里哭了出来。
所以那天画被毁见到南序以后他才会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他终于在很想哭很无助的时候又见到了南序。
现在舒逸尘不会哭了,他平静但冷冷问余笙:“你有什么事?”
“你去告发我了?”
余笙没有料到舒逸尘的反应竟然会平淡到几乎找不到情绪。
兄弟会测验失利,他心惊胆战地担心奥维、卓朗他们会不会事后报复他。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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