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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也垂眼看了他一会儿。
他的模样气鼓鼓的,眼睛和鼻头又红得楚楚可怜。周时也低下头,吻掉他鼻尖上冒出的一滴细汗,用带着咸味的舌尖舔开他紧闭的双唇,一边吻他,一边克制地在他身体里小幅度抽动了几回。林喻之始终紧锁着眉头,但没有喊痛,只是用手脚将他的身体缠得更紧,仿佛要将他封锁在自己的怀里。
周时也抬起左手,抹掉他脸上半干的泪痕,只觉得腕间那条精心编制的红色手绳像血一样刺眼。
他突然生出一个令他无法呼吸的念头——这样的林喻之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总有一天,林喻之会得知全部真相,知道他做了什么,知道他想做什么,知道他居心叵测,知道他卑劣无耻。
他这么爱哭,到那时候,他一定也会哭的。
到那时候,林喻之流下的每一滴眼泪,都会变成一把锋利无情的尖刀,刺向他的胸口。
全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周时也痛苦地闭上眼。
他发现自己的心脏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现在的他,已经没办法再对林喻之的眼泪无动于衷。
他不能那样……
他不能伤害林喻之。
*
吵死了。
林喻之循着声音摸到手机,眯着眼关掉闹钟,然后猛地瞪大了眼。
他意识到自己正睡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头痛欲裂,这是宿醉的代价。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环视一周,在床头柜上看到了入住提示卡。
这是一家连锁酒店。
醉酒前的最后一点记忆迟钝地涌入脑海——陈宗明那个王八蛋又开了一瓶茅台,自己没喝几口,全叫他喝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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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然后了。他醉倒了。
林喻之警惕地撩开被子看了一眼。他的衣服穿得齐整……也不算齐整,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领带扯开了一点。
但这些像他自己干的。
林喻之已经想不起上一次醉酒断片是什么时候。他刚开始在王曼手下跑业务的头一年,喝醉酒是家常便饭。那时候他酒量差,又像个愣头青,别人叫他喝他就喝。有一次喝到酒精中毒,被120送进医院,把采购方吓了个够呛——劝人喝酒致人死亡可是要担法律责任的。那笔生意稀里糊涂地成了,可他被王曼骂了个狗血淋头。
林喻之拿起手机,在微信里点开和陈宗明的聊天窗口,只有孤零零的两条消息,一条是他昨天加完陈宗明微信后主动发过去的问候语,另一条是他的电子名片。
他搞不清楚陈宗明现在对这笔生意究竟是什么态度,在聊天窗口打了“陈总”两个字,想了想,又删掉。
他断片了,实在想不起昨晚最后都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家酒店不是陈宗明带他来的。
陈宗明显然不是什么柳下惠,而他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他绝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还记得自己在初夜吃过多少苦头,第二天连地都下不了,周时也不得不在那间高价酒店又续住了一晚——
直到此刻,林喻之才反应过来自己遗漏了什么。
周时也。
昨天晚上,在那场令人不爽的酒局上,不仅有一个烦人的陈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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