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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相机里除了我的照片就没别的了。Michael拍照的角度很隐蔽。每一张都像是随手一拍,但我总能在画面中找到自己。我翻到时间距离最远的一张,与记忆中的各种事件对照了一下,他是在我离开Zeus的包厢,在窗口从上往下拍我站在Zeus后门的背影照。

也就是说,自打我们相遇,他就开始拍我的照片。他一开始拍得很谨慎,十天半个月才拍那么一两张,看起来拍之前都做了充足的准备,将自己隐藏得很好。直到假期后,他拍照的频率上升了,这两天拍的照片比之前加起来的都多,同一个位置重复拍摄。他不再追求稳妥和隐蔽,反而变得焦躁,露出马脚,最终被我发现。

他为什么要偷拍我,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拍照频率发生了变化?

这相机烫手,但我思索再三,把相机揣进怀里,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白天的时间越来越短,即使今天没上晚自习,时间还早,天却已经黑了下来。我在路灯下等公交,反反复复地看着相册,把那几张关于我的照片看了好几遍,我努力回忆起Michael拍照的时候我在干什么,他的怎么样拍我的。

手指一滑,我摸到了相机光洁的表面,注意力才从照片转移到相机上。

我总觉得我在哪见过这部相机。

疑点很多。

首先,Michael作为一个活在网络信息时代的打工人,无论是出于工作还是社交联系的需要,他理应有一部自己的手机。大部分手机都是可以关闭拍照声的,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在今天听到咔嚓声。其次,相机还有一定的入门门槛,这年头除了出游或纯爱好,很少人会带相机出门,长相易辨认,不好携带,还有点沉,单纯要拍照的话确实也用不上相机。

我翻转了相机的面,仔细辨认出了型号。一年前出的新款,那时候我在国际中学上第一个高一,考了张满分的数学卷子,想依此跟我妈撒娇让她送我部相机,因此上网查阅了不少新款相机。也是那时候我开始对数字有点奇妙的感悟,因此我记得清楚。

但我妈到底没送我相机,后来这事也不了了之。

Michael与我无冤无仇,Zeus之行前我们素昧平生,他偷拍我的照片,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而且,他说相机不是他的。

噩兆一般,我有了个可怕的想法。

他是受人委托拍我照片的,那人还要求必须要用这部相机。

公交车来了。我心不在焉跟在上车人流后面,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离开人流,决定先自己走一段路。

我有个电话要打。去月村的时候我全程没带手机,找张师傅预约还要借沈明的电话。假期回来后的每次上课我都把手机带着,我有地方藏,老师抓不到我。

我要给任皎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那一头传来一阵他人的嬉笑声。

“任老板,摸牌啦。”

“你又跟什么人混在一块?”

我右眼皮一跳,约莫是有坏事要发生。任皎不还没出院吗,怎么听声音他像是跟些狐朋狗友瞎混在一起。

“……这,就随便玩玩。”

任皎笑着说话,语气里毫不在意,听得我一阵火。

“昨天跟我卖惨的是谁?谁跟我说住院那么多天没人来探望过你,你知道你那帮酒肉朋友靠不住,转头又跟人聚会去了?”

任皎是个胆小的,他知道我下一句就要开骂,忙打断了认怂,声音都低了:

“话,话哪能这么讲呢?明都的骨科多出名?大夫妙手回春,我也躺了好几天了,现在能下床走走不是很正常?我还拄着拐呢,不信,你听听?”

电话那头传来咚咚的声音,还有他朋友的笑声。

“我有话跟你说,你找个僻静的地方,只有你能听见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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