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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要你?无论你是不是朕的女儿,朕都绝不会丢下你。”
姜映晚哭声骤歇,打了一个哭嗝,怯生生地觑着眼看他:“父皇说得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君无戏言。”天子轻拍着她的后颈,语气简直坚定地像是在指天发誓一般。
姜映晚吸了吸鼻子,向他伸出一只小指头:“那父皇跟我拉勾起誓。”
天子险些被气笑:“要不要朕给你写道圣旨啊?”
自她入宫以来,他哪一处不是对她顺着宠着,可到头来她竟然还不信他的保证。若换作他人敢对天子有任何质疑,只怕现在脑袋已经落了地,可这孩子却是他万般宠着的,连她一根头发丝落了地他都心疼得不行,哪舍得再说什么重话。
他本意是开玩笑,姜映晚却眨眨眼,觉得这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
男人说的话不能全当真,可圣旨一出却是绝无可能更改的,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先提前向陛下求一道保命圣旨呢。
她双手捧住脸,从指缝里悄悄看他:“那父皇就给儿臣写一道圣旨吧。”
天子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姜映晚见他不肯答应,张了张嘴又要开始放声大哭。
反正现在在陛下眼里她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即便她再过分他也不能拿她怎样,那她就豁出去了。
她就哭,就要哭得他心烦,哭得他心疼。
现在不哭,以后她被勒了脖子,想哭都没地儿哭去了。
姜映晚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眼中泪如泉涌:“哇——父皇骗我!父皇就是不要我了!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死了!”
天子被她哭得既心疼又无奈,哪里看不出这是晚晚故意拿捏他呢?
他生平最嫉恨受人掌控,可对她真是无奈到头疼。
见他的晚晚仍在抽抽搭搭哭着,不时用可怜至极的眼神怯怯地看他一眼,他揉了揉发涨的额角,大声向外喊。
“郭延,拿朕的圣旨来!”
听见这话,姜映晚才渐渐止住哭声,讨好地凑近向他笑了笑:“父皇,您真好。”
天子瞥了她一眼,见她弯着眸子笑得柔软又乖巧,终究是无奈地勾起了唇角。
这哪里是养女儿,分明是养了个小祖宗。
待郭公公拿了空白的圣旨过来,天子蘸满笔墨,在姜映晚眼巴巴的神情下,从容不迫地在上面落笔书写。
姜映晚眼睛一刻也不敢转动,紧紧地盯着圣旨,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她也不懂,就记清楚了上面写着无论她是什么身份,都不允许有人残害她。
天子写完便搁下了笔,转头问她:“这下晚晚可满意了?”
姜映晚睁圆眼睛,心急地拽了拽他的衣服,指着桌上的印章:“父皇,您还没盖印呢!”
这圣旨不盖印哪成啊?不就成了一张空头保证吗?
那可不行!事关自己的性命,姜映晚只能慎之又重。
天子看她眼中焦虑不安,无奈地一笑,双手抬起桌上的印章,重重地将红印盖在了圣旨上。
“晚晚再看看,还有哪里不对的?”
这对常人而言宛如天命的圣旨,却被他轻飘飘地拿起塞到了姜映晚怀中。
姜映晚像捧着宝贝似的,一寸一寸地从圣旨上看过去,确定印都盖齐了,字也写得没问题,才向他点点头:“多谢父皇。”
她左看右看,见他桌上的茶水都干了,忙殷勤道:“儿臣去给父皇添茶,父皇多歇一歇。”
天子捂着额头,身子向后倾靠在椅子背上。
这孩子,那么多讨好他的法子,她怎么天天就想着要给他添茶倒水。
他压着嗓子喊了一声:“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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