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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私下叫出白老爷,妒忌问道:“你家那白小观音如何攀得了太子殿下?”
白老爷哼了声,自鸣得意:“什么叫攀,是殿下先看中怀儿的。”
本以为太子殿下将怀珠送回来是腻歪了她,如今又登门造访,言行举止亲昵,实出白老爷意料之外。
无论怎样,殿下肯要怀珠,都是喜事一桩。
白家下人正将太子殿下的赏赐一箱箱搬入库房,宋家歆羡不已,无言以对。
那些珍贵礼物竟然许多都是叫不上来名字的贡品,相较起来,自己家送的那些东西实在寒酸死了。
论富贵,论权势,论样貌人品,天下谁能比得过太子殿下?
白老爷站在夜风中亦感慨,自己哪辈子撞大运,养了怀珠这么个女儿。
连九十多岁痴呆的老太君闻声,都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出来:“……这么多好东西,谁送的?”
白老爷盯着四下少人,悄悄说一句:“娘,珠珠女婿。”
老太君满是褶子的眼俨然瞪大了。
宋家见此,颜面扫地,默不作声地回到宴会上。 w?a?n?g?址?F?a?B?u?y?e?í??????????n??????????????????m
那白小观音,之前好几次议亲都胎死腹中,本以为她声名狼藉没有婆家肯要,怎料太子殿下将她宠成了宝。
瞧这架势,不仅仅是爱妾,便是太子妃的名位也是可能的。
当初本以为太子玩玩她而已,没想到来真的。
不过也是,跪都跪了。
太子殿下跪过谁?
添酒回灯,烹置新菜,重新开宴。
烛火明亮摇曳,白老爷从前虽时常与殿下见面,但都是当奴才的,从未有此同座用膳之景。
但见太子殿下与众人寒暄,谦冲有礼,温其如玉,没半点架子。可愈是随和越加令人敬畏。一顿饭吃得小心翼翼,人人暗自瞧着太子殿下的眼色行事。
眀笙方才还以自己的夫婿为荣,洋洋自得,此刻俨然颓废,精致妆容的脸蛋上写满了嫉妒,连手指甲都掐断了。
……白怀珠何德何能?
就凭一张脸。
左右重生的一次机会已被毁了。
心中坦荡荡,反而往前探了一步。
卫兵躬身道:“不敢,求太子妃发慈悲。若放太子妃出门,太子殿下要的就是属下等的项上人头。”
怀珠暗暗掐了掐掌心,装作无事地回头离去,背影透着狼狈尴尬。手腕的银链虽然除了,无形的枷锁却仍然桎梏着。
虽然成婚了,他不信她。
这傀儡太子妃当得有什么意思。
独自在水木阆苑抑郁了会儿,太子殿下才下职。他指尖刚触及她的肩膀,就被她没好气地冷冷甩开,“别碰我。”
如今怀珠梳了个妇人髻,三千鸦黑的青丝悉数挽了上去,微晕的脸色,芙蓉如面柳如眉。可她现在,脾气却大得很了。
陆令姜怔了下,柔声问道:“怎么了,曲水流觞宴惹着我们太子妃了?”
怀珠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质问:“如今大婚礼已成了,殿下为何还找人看着我,心里可半点把我当人看?”
他哦了声,神色淡淡:“就为这事。”
坐在榻上撒着两只长腿,一双温柔深邃的仙鹤目凝睇着她,“想去哪儿啊,我陪你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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