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离别的日子（小肉）（1 / 2）

(8)离别的日子（小肉）

离别的日子渐渐逼近，蓝晞的心情也愈发复杂。她已经习惯了莓波星系的生活，习惯了这里的缓慢节奏和热情的人们，甚至渐渐将这个星球当成了她的另一个家。然而，为期一年半的康复期终于走到了尽头，属于地球的生活正等着她归去。为了这场即将到来的别离，她的朋友们特意为她准备了一场送别派对。

派对的举办地是一家幽静的星际酒吧。

装潢别具一格。墙壁上悬挂着形状各异的星球装饰，天花板则点缀着一盏盏微光灯，仿佛头顶的银河般璀璨。朋友们纷纷到场，护士苏苏丶管家灰和白，还有她在医院复健时认识的几位义工伙伴，甚至还有她第一次制作甜品时那位指导员。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笑声与祝福。

蓝晞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长裙，笑容明媚却藏着一丝不舍。她逐一感谢大家，并为每个人准备了小礼物。苏苏收到双皮奶时惊喜不已，灰拿到定制的猫咪胸针后“认真”地说要妥善保管，白拿到她自制的袖口时竟然露出“感动”表情，而指导员则对那盒什锦巧克力表示一定会与家人分享。

“晞晞，我们会想念你的。”苏苏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蓝晞微笑着点头，但眼眶也开始泛红：“我也会想念你们的。”

派对进行得热闹非凡，蓝晞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寻找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却始终未见到言一舟的出现。

苏苏看着蓝晞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猜出蓝晞的顾虑。苏苏趁着大伙哄闹的声音，轻声告诉她：“有病患病情恶化，言医生不得不进行紧急手术，可能来不了了。”

蓝晞心里涌上一股失落，但她很快掩饰了情绪，继续和朋友们聊天。她无意间点了一杯莓波爱尔兰咖啡，酒精浓郁却甜美的滋味让她惊喜不已。

酒吧的扎克小吃品种丰富，物美价廉。口味比较重，蓝晞感觉口渴，不禁一杯接一杯地续杯，本来以为是草莓奶油咖啡的蓝晞醒悟过来是酒时，早已忘了自己的酒量并不佳，也不知自己醉了。

夜渐深，蓝晞已经微醺，脸颊泛红，眼神迷离。她的朋友们试图劝阻她早点回家，却被她挥手挡下：“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想多记住一点这里的样子。”

与此同时，言一舟的手术终于结束。他走出手术室，尽管今天不是他主刀，但摘下口罩时疲惫的神情难掩，但得知病人手术顺利后，他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回到家休息了片刻后，接到了苏苏的电话。

“言主任，蓝晞喝多了，我们担心她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你能来接她吗？”

言一舟眉头一皱，怒意骤起，焦急地立刻抓起外套出门。出门前他明明嘱咐蓝晞不要贪杯，多喝点果汁的。没有了平时严厉管教的蓝晞，好像小猴子回到了果园里，大肆放纵起来。

言一舟幻想出蓝晞的样子，怒气不增反消。小猴子好像挺活泼的，转念一想不对，小猴子形容蓝晞有点暴殄天物了，蓝晞现在分明是一只掉进了丰收渔船的猫咪。

夜很深了，路上的移动工具几乎看不到影，担心蓝晞的言一舟在肚子里偷偷编排蓝晞又一路超速，很快赶到酒吧。

走进灯光昏暗的房间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蓝晞。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酒杯，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迷茫与脆弱。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蓝晞，能站起来吗？”

蓝晞喝了很多酒精饮料，微醺的脸蛋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旖旎神色，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吃惊，可出口的语调好似要让人勾了魂去，“嗨～一舟～你总算来接我了？不……不，我应该是睡着了，梦见你了……毕竟你今天很忙呢。”

“嗯，我来接你回家。你没做梦。你醉了。”他的声音温柔而沉稳。

来参加蓝晞送别会的朋友们大多喝醉，精神懒散，看到言一舟严肃的表情，吓醒几分，提心吊胆起来，看到严肃的言一舟没有太多责怪意思，又各个松了一口气，将蓝晞交给他后纷纷告别。

言一舟扶着她站起来，慢慢将她搀到车上。路上，蓝晞靠在座椅上，微闭着眼，嘴里低声呢喃：“言一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言一舟侧头看她一眼，想着她喝醉了，估计也不会记得，沉默了片刻认真地说了实话：“因为你值得。”

蓝晞的神智开始不清，本能放大，话痨体质赤裸裸地出现:“你知道吗？我今天喝了好几杯奶油咖啡。叫做……叫做莓波爱尔兰咖啡。特别好喝！你喝过吗？我真的没喝酒，我乖乖哒听你话的啊。”

言一舟看到今日独一份的蓝晞的呆呆模样，知晓蓝晞没有什么大碍后，开始戏谑起来：“对对对，我们蓝晞最乖了，醉了酒都不知到自己喝了酒。”

“我，我没有喝酒。我没有，那是咖啡！咖啡！咖啡！”蓝晞脑子糊涂地开始恼怒，觉得怎么旁边的人听不懂她的话。

“你知道爱尔兰咖啡里面有威士忌吗？”言一舟看着平常精明地像小狐狸似的蓝晞，此刻呆呆的糊涂模样，觉得好笑又可爱。

蓝晞折腾完了，迷糊起来“嗯……我知道了……”

言一舟等了一个红绿灯的功夫，已经听到轻轻的鼾声。

蓝晞睡着了……也好累了一天了。

他摸索着毛毯按钮，调暗灯光，让蓝晞尽量休息得舒服。

快到家门口，蓝晞自觉地醒了，可嘴里好像还说着胡话：“言一舟，一舟，你在哪里呀？”

为什么说好像，因为蓝晞的身体被毛毯包裹严实，本来遮盖眼睛的眼罩因为蓝晞的活泼睡姿松散了，言一舟无法准确判断蓝晞有没有看见他。不过下一句应证了他的疑问。

“一舟，你不要这么早下车。我……我舍不得。”蓝晞一动不动，通过往下滑动了一些的眼罩知道她的睫毛在轻颤。

“我本来一直都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也意识不到。可……可你，因为你，我的心里好像被填满了似的。我回了地球怎么会那么容易回来呢，我走了，你就从我世界消失了啊。”蓝晞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哭腔模糊了原来好听的声线。

言一舟看着蓝晞梨花带雨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摘下蓝晞湿漉漉的眼罩“我们的小蘑菇怎么又哭鼻子了。”说罢，弯起手指，轻轻挂了一下蓝晞红彤彤的鼻尖。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幼稚地哄我。还有谁是小蘑菇？！”蓝晞又委屈又生气。

“对，我们蓝晞最好了。是我不好，招惹你。”言一舟看着蓝晞这幅稚气模样，不禁联想到小时候穿着蘑菇演出服的蓝晞，那时的她也哭着鼻子，嘴里嚷嚷着不许叫她“小蘑菇”。

“蓝晞，不知道你明天还会不会记得我说的。但我想告诉你……”言一舟看着蓝晞喝醉了的通红脸庞，因为哭过的通红眼睛和红彤彤的鼻子，视线下滑，水润饱满的花瓣唇。因为哭过鼻子不通气，小嘴一张一合。他看着眼前的美人，小腹一股邪火。抿了抿唇，继而说到。

“蓝晞，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发现你是一个特别的小女孩，后来每天的相处，让我渐渐对你有了好感。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但在战场的日子是想念你的念头支撑着我回到这里，蓝晞这么多年，你终于走进了我一点点。”

蓝晞不知是听进了心里，还是刚刚的情绪没有消散，眼泪越落越多，盖在身上的毯子湿了一片。言一舟见此，抬手用粗糙的指腹轻轻地一遍遍地拂去她的眼泪，轻柔地好像碰碎一朵娇嫩的花朵。

“我也喜欢你……你别说了，我好痛。”蓝晞的哭腔含糊不清，泪水在这一刻好似决堤，倾斜而下。

“哪里疼？”言一舟被她突如其来地喊疼吓到

蓝晞双手挣脱出毛毯，右手握拳，食指轻轻点着左胸口“我好难过……我走了以后你多孤单啊。对于我来说，失去了你的世界就好像单调的只剩灰色的动画。你这么多年何尝不是呢。你对自己好狠心，我……我心疼你……”

说完这句话，蓝晞好似脱力似的，前身倒向言一舟，双唇轻柔地吻上了他的唇。言一舟有一瞬呆愣，因为她的主动，因为她的酒后真言，因为她的共情，善良。她的“小蘑菇”一如既往的总是为别人着想。

言一舟的左手托上蓝晞的后脑勺，回应加深了她青涩的吻。

车内温度攀升，薄薄的青色水雾慢慢爬上车窗，好像在肆意增长的爱欲。

言一舟一路抱着蓝晞回到家里，心急地不小心将她扔到了沙发上。

蓝晞难得的没有恼怒，喊了声疼，就像一条小蛇一般，慢慢爬上言一舟的身体。蓝晞手细细地抚摸言一舟的鬓角和脸庞，情难自禁，低下头，去舔吻他的喉结。她是不知道自己这模样看起来色情的，上衣乱七八糟，露出大半个肩膀，双腿紧夹着言一舟，腰随他的抚摸一耸一耸。言一舟那里早就因她在车里的挑逗硬了起来，鼓起很大一包。她主动为他拉下裤链，撩起裙子坐了上去。

莓波星系的酒精放大了不舍情绪和爱欲的蓝晞理智的弦完全绷断，她的热情丶大胆异乎寻常，不经思考地，开始摇着屁股，蹭弄言一舟。看着他神情变得越来越失控，她的心里有种别样的满足感。

蓝晞已经脱去了他的衬衫，言一舟上身赤裸，她很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美味肉体，又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手指划过赤裸的部分，像羽毛在轻轻搔他的小腹，言一舟身体一阵战栗，身体沸腾起来。

言一舟一把捉住调皮的小手，吻密雨似的砸上去，扑向蓝晞的眼睛，唇角，脖颈。

言一舟下身涨的发疼，他已经忍得力气不受控制，可能把蓝晞弄疼了，但停不下来，一停下来，想到她的那句“我心疼你”心里就难受。

蓝晞的衣服被剥去，像是一颗剥掉了壳的鸡蛋，酒精和迷糊的意识褪去了蓝晞的坚韧伪装丶露出白皙的皮肤和最赤裸的伪装，映在言一舟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他毫无章法地亲上去，像一头放肆本能的猛兽，四肢和唇都在渴望占据和拥有，雪白的地方被他蹂躏，渐成粉红。他揉捏着蓝晞的胸，唿吸急促，头脑发胀，一半因为燃烧的情欲，一半又是因于一种暗恋多年的欣喜。

他感知自己的理智早已消磨怠经，想要完全侵占蓝晞的念想几乎要到达顶峰。

外面起风了。夜晚的风，穿过城市边缘，擦过耸立的楼，历经长途，脾气暴烈，把行道两旁刚刚冒芽的树木摇得山响，居民区的电车仿如多米诺骨牌，被风一辆辆吹倒下去，掀起一长串聒噪的警报。

可那些，都已在床上的两个人的世界以外。

蓝晞主动跪在地上，眼睛望着言一舟，含住了他，舌头搅动，用口腔柔软的部分紧紧挤压。弄了几下，言一舟的阳具便在口内越发肿大，一跳一跳的，仿佛要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