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醉影终成定情契(拷问play/剧情)（2 / 2）

“再耍小聪明就换成蚀骨咒。”伊莱斯拎着他後领甩向牀沿，暗红能量扫过凌乱的寝具，“去准备午餐。”

洛恩踉跄着扶住鎏金牀柱，圣光扫过身体清理痕迹：“今天做炙烤魔界角牛肉？”指尖凝出料理幻象，“配永生花蜜酱……”

暗红能量轰碎所有幻象，伊莱斯银发在魔晶地面拖出凌厉轨迹。洛恩笑着躲开袭来的魔能锁链，圣光凝成的外袍自动裹住身体。当两人前後走出寝殿时，廊道永生花随着他们的脚步次第绽放，鎏金地砖映出两道时而交叠的影子。

鎏金门扉随着魔能波动向两侧滑开，餐厅穹顶的星砂吊灯感应到主人到来，将魔晶长桌映成暖金色。洛恩指尖在虚空划出圣光轨迹，储物空间内的食材自动飞向料理台。暗红能量突然卷走他手中的魔界角牛肉：“不需要这些。”

洛恩笑着夺回肉块，圣火在鎏金烤架下升腾洛恩：“说好要补偿你昨天的醉酒体验。”永生花瓣自动研磨成香料，均匀撒上大理石纹的肉排，“尝尝看人类的炙烤手法？”

伊莱斯斜倚鎏金餐椅，看着对方熟练翻动肉排。圣光凝成的冰雾裹住琉璃壶，紫晶葡萄汁精准注入高脚杯。当第七道菜肴悬浮上桌时，洛恩解开圣光围裙入座：“开动吧？”

切割完美的肉块入口即化，伊莱斯银睫微颤。洛恩将冰镇果汁推到他手边：“尝尝这个，用永昼森林的晨露调的。”见对方没有抗拒，洛恩叉起炙烤蔬菜时状似随意地问：“你既然知道自己酒量差，以前喝醉过吗？”

鎏金餐刀突然在魔晶桌面划出刺耳声响，永生花蜜酱在盘边溅出红痕。洛恩握着餐叉的手顿住：“那个……今天的星砂糖霜是不是放多了？”

“年幼时被灌过烈酒。”伊莱斯突然开口，暗红竖瞳映着晃动的果汁，“几个所谓的兄长……”龙晶戒指在无名指根发烫，“他们觉得看弱者发酒疯很有趣。”

洛恩指尖圣光无意识捏弯了餐叉，魔能自动将其复原。伊莱斯抿了口葡萄汁继续道：“喝了几杯就醉了，我居然哭着问他们爲什麽针对我……”暗红能量在杯沿凝结冰霜，“……他们用留影水晶拍下丑态四处传播。”

餐厅寂静得能听见星砂吊灯的嗡鸣，洛恩伸手覆上伊莱斯手背。暗红能量本能地震开触碰，又在半空凝滞：“後来他们想来杀我。”鎏金餐刀浮空旋转，刀尖刺入魔晶桌面，“我拧断了每个人的脖子。”

肉排的血水顺着餐刀滴落，在桌面绽开暗红花纹。洛恩凝视那些逐渐乾涸的痕迹：“所以你现在讨厌醉酒？”

“讨厌失控。”伊莱斯银发扫过鎏金椅背，暗红能量卷走所有餐盘，“不过昨天……”龙晶戒指亮起紫芒，“……不算太糟。”

洛恩笑着点燃圣光凝成的烛火，暖黄光晕柔和了伊莱斯的轮廓。魔能自动清洁桌面後，他指尖在虚空划出甜点幻象：“蜂蜜焦糖布丁还是魔界熔岩蛋糕？”鎏金餐盘随着他的话语变换着甜品样式。

伊莱斯银发扫过甜品幻象，暗红能量卷走熔岩蛋糕的模型：“这个。”洛恩立即起身走向料理台，圣火在鎏金烤炉内燃起。魔界可可粉混着永生花蜜在铜锅里翻腾，他手腕翻转间将麪糊倒入模具。当第七层巧克力外壳凝结时，伊莱斯银发缠住他腰际：“太慢了。”

“美食需要耐心。”洛恩拍开作乱的银发，将岩浆果酱注入蛋糕中心。暗红能量突然加速烤炉时间，甜品在魔能催熟下瞬间膨胀。洛恩无奈地取出成品：“作弊可没有成就感。”

鎏金叉尖戳破巧克力外壳，岩浆般的果酱缓缓涌出。洛恩按住伊莱斯持叉的手，将沾着果酱的蛋糕递到他唇边：“尝尝作弊的成果？”暗红竖瞳扫过对方期待的表情，伊莱斯张口咬下蛋糕尖，永生花蜜的醇厚混着魔界可可的苦涩在舌尖炸开。

“味道不错。”伊莱斯银睫微颤，暗红能量将蛋糕均匀切开。鎏金叉子挑起半块递向洛恩，果酱顺着叉齿滴落：“剩下的处理掉。”

洛恩笑着咬住蛋糕边缘，故意让果酱沾满嘴角。暗红能量卷走他唇角的甜腻，强行塞回他口中：“浪费可耻。”当最後一丝甜味在口腔消散，魔能自动清洁餐具，鎏金座钟恰好敲响午後第三声钟鸣。

暗红的能量流在餐盘边缘游走，伊莱斯凝视着最後一点巧克力酱在鎏金盘底晕开的纹路。餐厅穹顶垂落的星砂吊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魔晶墙面上，圣光凝成的烛火在洛恩金瞳里跳动。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伊莱斯突然开口，银发扫过鎏金餐巾时带起细小的能量涟漪。

洛恩正在擦拭餐叉的指尖微微停顿，＂五岁那年，教会说有位贵族愿意收养我?＂叉尖在盘底划出细痕，圣光一边自动修补着鎏金花纹，一边播放出当时的记忆幻象＂他们把我关在阁楼顶层，墙壁刻满禁锢魔纹?＂暗红酱汁开始沿着餐盘边缘逆时针旋转，＂每天会有三个黑袍法师来给我注射药剂，测试圣光与血脉的融合临界点?＂

伊莱斯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轻轻磕在魔晶桌面，魔能感知到空气里凝滞的圣光粒子。那些被他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鲜活起来——蜷缩在石室角落的银发幼童，隔着铁栏看兄弟们分食蜂蜜蛋糕。

＂有天我高烧到圣光外溢，烧穿了整面黑曜石墙?＂洛恩笑着用叉子戳破餐後甜点的焦糖外壳，＂他们发现实验体失控，连夜把我塞进铁皮箱?＂鎏金烛光在他瞳孔深处跳动，＂那天下着酸雨，孤儿院嬷嬷开门时，箱子里除了昏迷的我，还有只缺了耳朵的布偶熊?＂

魔能掀翻了对面的鎏金座椅，洛恩擡头看见伊莱斯暗红的瞳孔收缩成竖线。那些在贵族纹章下蠕动的实验器械，浸泡在药液里的残肢，刻满禁咒的铁链——所有画面都通过幻象在伊莱斯眼前下纤毫毕现。

＂後来是麪包师夫妇想用我的血治病，退役骑士需要活体沙包......＂洛恩转动着无名指根的戒痕，那里正微微发烫，＂直到十四岁第五次被退回，我发现每次被退养後圣光都会暴走?＂圣光凝成的蝴蝶落在他空着的左手上，＂於是我故意弄坏测试水晶，在餐桌上打翻浓汤——最後变成再也没人要的怪物?＂

永生花瓣在鎏金花瓶里簌簌作响，＂成爲勇者是因爲这个?＂伊莱斯用魔能卷起对方额前的金发，＂报复那些遗弃你的人?＂

＂最开始是?＂洛恩抓住他即将收回的手，十指相扣压在魔晶桌面，＂後来发现当个木偶也不错，至少不会再被轻易抛弃?＂圣光凝成的蝴蝶羣在他们头顶盘旋，＂民衆需要勇者讨伐魔物，我就去杀；教会需要圣子祈福，我就站在彩窗下发光——直到那天在地牢看见那些壁画......＂

伊莱斯倾身咬住他未尽的话语，银发像月光织就的牢笼笼罩下来。暗红的能量流缠住两人交握的手，龙晶戒指在挤压中烙下灼痕。洛恩仰头加深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直到魔能掀翻鎏金餐桌。

＂我不会抛弃你?＂伊莱斯舔掉他唇角的血珠，＂永远?＂

圣光碎片在空中凝成三百年前教会孤儿院的轮廓，晨光中金发孩童踮脚擦拭彩窗。伊莱斯看着那些旋转的画面——少年在训练场挥剑，在授勋仪式低头，又在地牢蜷缩着自虐——最後通通化作金光没入戒痕。

＂我知道?＂洛恩额头抵着他的头，呼吸间都是龙舌兰混着血腥的气息，＂所以我把灵魂切成两半，＂指尖点上他心口，＂这里早就住进个虐待狂?＂

魔能突然暴走，鎏金吊灯在能量流中化爲齑粉。伊莱斯把人按进怀里时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震得胸腔发疼。洛恩闷笑的声音从颈窝传来，温热的唇擦过他耳垂:＂这麽激动？看来以後要经常表——＂

未完的尾音终结在交缠的唇齿间。星砂纷纷扬扬落在两人发间，像一场迟来三百年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