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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吧,天亮还得忙着出殡呢。”

“我想跟你一起待着。”叶星辞握住楚翊的手,侧头柔柔一笑。火光映着相扣的十指,他暧昧地摩挲男人的手背,悄声道:“等四舅从咱屋里搬走,我要跟你好好较量一番。”

停灵这七天,逝者陈为就睡在宁远堂的书房。白天睡得香,夜里精神旺。

他心里委屈,人家两口子难得休息,他故意跑到卧房的碧纱橱外捣乱,鬼哭狼嚎:“逸之啊,舅舅死的好惨呐,你怎么还有心思跟老婆亲热……我死不瞑目啊……嗷呜,鬼来了……”

叶星辞烦得够呛,但也能体谅陈为的心情,顶着噪音随便玩一玩也就算了。

四更了。

守灵的仆役们,都就着殿外十八名僧人的诵经声打瞌睡。木鱼咚咚,梵音袅袅。

叶星辞打着哈欠,回头瞄一眼,与楚翊交换一个眼神,是时候了。他叫醒众人,将这些不知内情者支走:“你们去洒扫庭院,查点送殡用的物品,这有我和九爷守着。”

很快,灵堂里只剩罗雨、于章远等人。几人用箱子迅速将已经换好寿衣的陈为抬到灵堂,开棺、进人、封棺,一气呵成。

“能不能给我留个缝儿,这也忒黑了!”陈为在棺材里闷声闷气地叫唤,砰砰敲棺材盖,场面极其骇人。

叶星辞慌忙朝门外一瞥,低吼道:“四舅,别说话了!侧板有孔,闷不死!明天一早出殡,到时听暗号还阳。现在起别出动静,我们得继续给你烧纸了。”

“四舅,委屈你了。”楚翊拍了拍棺材,动容地说道,“里面是黑了点,好处是,不用闭眼睛就能睡觉了。”

“坏处是,醒了跟没醒也差不多。”一旁的罗雨幽默道。

“你们可别真给我埋了。”棺材里的人欲哭无泪。

清晨,楚翊用刷子扫去棺木上的浮尘,收集在一起,谓之“扫财”。这尘埃不能丢,得撒在床板上。而后在棺木一角,垫上一枚铜钱,谓之“掀棺”。

咣当——烧纸钱的瓦盆摔碎在地,正要起灵,忽听棺里传来阵阵惬意的鼾声,四舅睡着了!众人惊恐地面面相觑:“什么动静,野猪似的,像棺材里传出的……”

还不是复活的时候!幸好叶星辞反应快,嗷一声扑在棺上无泪嚎啕,同时猛拍盖板,试图震醒沉睡的四舅。鼾声戛然而止,四舅醒了。

“王妃节哀,保重身体……”众人纷纷劝道。

怪声消失,大家都以为是听岔了。送殡继续,灵柩杠起,霎时满殿哀乐回响,哭声大作。

宁王夫妇步行打头,家丁仆役们手执纸幡、端着金银元宝等,浩浩荡荡地跟在棺材后。队伍中,专门吟唱挽歌的“挽郎”如泣如诉地哀唱。沿街有各公侯官家设路祭,哀荣不浅。

漫天纸钱和哭声,随着早春的风飘散。一同散去的,还有宁王府蓄意投毒的流言蜚语。

强烈的怪诞感令叶星辞总是想笑,于是就数着自己走了多少步,来转移注意力。这时,只听王喜来报:“王爷,庆王爷携世子亲自来路祭。”

“好,我过去见礼。”楚翊道。

送殡队伍驻足,叶星辞跟随楚翊走近停在路旁巷口的华贵车辇。庆王携子下车,神情淡漠,不冷不热地说着“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

“四哥亲自路祭,弟弟感激涕零。”楚翊四下看看,这里足够热闹,就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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