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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因为当时的他根本无法分辨自己的言行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更不想去面对;因为早在那之前,他心底就已经萌生出彻底利用对方的念头;因为他无法确定自己的想法究竟是出于利用的铺垫,还是纯粹的一时兴起;因为他对自己的“项圈”向来毫不抵触,甚至已经把冷静和严谨钉在了骨头里。

实际上,很多东西并没有他所想象的牢固,只能是或者更多,却也更少,但是都有的并列存在。

短暂的愧疚让他选择了逃避。

彻底的逃避。

而对方却在他沉默后就用轻描淡写的态度一言带过,再没有提起过这一幕。

好像他们俩都忘了。

……

“这不像你。”

几乎就在塞尔所真正熟悉的、最为亲密的那段时期的科特拉维的轮廓“呈现”出来的时候,他凝固了数十载的语言终于组合出了恰当形状,藉由对方头发上或深或浅的光斑,以间或停顿的自言自语的方式,缓慢却持续地陈述了出来。

“我原本以为一切会是另外一种情况。”

就像科特拉维决定叛离的时候,他获得了崭新的力量、他对塞尔施以的报复行径、他信誓旦旦的蛊惑大家跟他一起背叛……塞尔原本以为对方会成为一名坚不可摧的敌人,而不是眼下这样。

“我的确欠你不少,但你也欠我的。”

为什么明知道他在利用他,还对他唯命是从?

“但你背叛了我,也背叛了大家,就算你现在补救了,背叛这个事实也不会消失。”

为什么明知道他选择了退怯,也认可了他的退怯后,却再一度深陷其中?

“我就有义务除掉你。无论公私。”

但是他做不到。

甚至在察觉到对方层层表象下,依旧对他残留有些许执着的那一刻,他的憎恨都变得非常短暂了。但这并不代表原谅和接受,不止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还因为自己和对方都没有用正确的方式来做开端。而以往的经验告诉塞尔,一旦在一件事的开头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以后肯定就会被困在错误的陷阱里。

没有办法根绝,只会重复犯错。

“你想象中的、你所渴求的那些,那一切……真的存在过吗?”在对方以长久的沉默作为回答后,塞尔却选择了提问,“无论公私。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这种寓意不明的、只有他和科特拉维能懂的阐述,如同一种暗喻。

“你没有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的一切,不过是从这边跳到另一边,但其实从未摆脱限制着你的那些东西。也无法摆脱。而我从不试图摆脱它们。”

因为,一切的“限制”在他看来就是必要的存在,“项圈”也是。

“你怎么误解我都无所谓,你要堕落到背叛族群也可以。”

就像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所承受的伤害而付诸于仇恨。

“但你要沦落到背叛自己的意愿,这也太可悲了。”塞尔说,“我会怜悯你的。”

第434章 行至挽歌(8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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