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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牙舞爪也虚得很。

安国公见此,以为是妾室的死踩了她的痛脚,并未想到别处。

“没有就没有,”安国公道,“我就是想告诉你,岑文渊一死,朝堂关系浑着呢,我们可不能莫名其妙被人抓着尾巴。”

树倒猢狲散。

那么多猢狲要找新树,要在树上找个冬暖夏凉的位子,可不就一阵的你来我往吗?

这档口上,任何由头都能被发挥一番,且看在谁手上、作为何用。

“我瞒着你?”安国公夫人嗤道,“你瞒着我的又有多少?朝堂关系?我懂个屁的朝堂?你跟我讲过吗?”

安国公闭嘴了。

讲什么呢?

讲朝堂倾轧,能讲明白才怪。

夜幕降临,安国公夫人早早躺下了。

白日与女儿生气,傍晚又和丈夫吵架,她身心俱疲。

半夜也没有睡安生,惊梦连连,惊醒时喘着粗气。

安国公被她吵醒,让嬷嬷点灯,老夫妻两人各自喝了点水,他才看出端倪来:“是不是中暑了?傍晚就说你病了还不听,去请大夫吧。”

大夫赶来,确认了病症。

天热闷着了,好在状况不算严重,安国公夫人身体底子不错,仔细养养就好。

嬷嬷送走了大夫。

安国公劝老妻:“唉,底下人不仔细,中暑难受,怎得自己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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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夫人原就不舒坦,一知道是病了更是四肢酸胀、浑身没有一处舒服的。

“为什么还埋怨我?”

“我不是病,我是被冲着了!”

“我原根本不生病,还不是阿瑛给她那劳什子的姨娘烧元宝的错?”

“冲我!冲我哩!”

安国公偏过头去。

中暑和冲着,根本打不着。

罢了,老妻本就固执,他和病人有什么好争的?

安国公去书房睡了,省得扰到老妻养病。

安国公夫人在床上垂泪,握着嬷嬷的手絮絮叨叨。

“早不中暑晚不中暑,阿瑛刚烧完就中暑。”

“所以我才坚持不让她烧,哪怕家里各个怀疑我,我都不松口。”

“我不就是怕这个嘛!”

“我一个活人怎么受死人香?”

翌日。

章瑛知道安国公夫人中暑倒下,心里难受得很,乖顺伺疾。

可彼此心里有刺,又都说不出来,相处起来势必别扭。

几天下来,恶性循环。

安国公夫人状况好转,心结难散的章瑛反倒消瘦下去。

见她一张圆脸削下去,安国公夫人也揪心得很。

“不如去庄子上散散心?”嬷嬷建议着。

安国公夫人听进去了:“等水陆道场之后,我带她去庄子上。”

皇太后冥寿在前,贵为国公夫人,她不得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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