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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饭, 然后推着他的轮椅在庭院里转一转,聊一些没什么实际意义、但可以在寂静无人的深夜捧出来一点点咂摸的事情。
闻彻把项目文件随手搁在床头, 起身往厨房走:“今晚吃茄滑肉,怎么样?”
“好。”
沈行月这个冬天没有工作,每天被不重样的伙食养着胃, 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一些。
“年前要给云姨包个大红包,每天做饭太辛苦了。”沈行月说道。
闻彻笑了一声,点头应了。
今晚不仅有茄滑肉,还有丝瓜炒蛋。
沈行月把碗中闻彻夹给他的丝瓜扒拉在一边, 只挑着炒蛋吃了。
闻彻瞥了一眼,用公筷把丝瓜挑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碗里。
沈行月假装看不见。
闻彻在小事上很纵容他,特别是有一天家庭医生顺嘴说了一句:“胃部是情绪器官,一半是需要吃好,一半是需要吃开心了。”
至今,闻彻都没再管他挑食的小毛病。
但是在吃药这方面,闻彻态度一直都极度强硬。
沈行月每晚要喝两支口服液,味道很苦。闻彻转头给他倒清茶,等他吃完药之后能喝几口茶压一压苦味。
沈行月趁着闻彻转身的间隙,手腕一转把两瓶口服液抛进了垃圾桶。
很细微的一声响动,闻彻提着茶壶转身:“怎么了?”
“嗯?怎么了?”沈行月茫然反问。
闻彻怎么这么敏锐?沈行月做贼心虚,轻咳一声:“把茶杯给我,我先喝两口再吃药。”
闻彻看了他两秒,把茶杯妥帖地递给沈行月,随后拎起药箱放进了卧室。
沈行月扯了两张纸盖在垃圾桶上,仍觉得不放心,又蹲下把垃圾桶往桌子下面踢了踢。
待会就会有下人倒垃圾,闻彻不会发现的。
不用喝苦苦的药,沈行月心里一轻,轻手轻脚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以至于他根本没有看见,通往卧室走廊的拐角处,闻彻皱眉盯着他看了全程。
——
片刻后闻彻把药箱归位后折返回来,神色如常的推着沈行月去庭院散步,然后休息。
又过了充实宁静的一天,沈行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卧室外,灯火通明,气氛严肃。
闻彻蹲在垃圾桶旁,昂贵的大衣袖子挽起,把两支口服液从垃圾桶中拿出来。
管家也摸不透是什么情况,说:“药太苦,沈先生扔掉也情有可原。”
闻彻捏着药瓶垂目看了很久,皱眉否认:“他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药瓶被擦干净放在桌面,闻彻声音第一次带着点不稳,转头对管家吩咐:“去监控室。”
他心跳的特别快,多日来沉重的情绪被一瞬间的希冀挥散,他步伐迈的很大,身后的管家小跑着才能跟上。
沈行月或许能看到东西。
这句话单只是在他脑子里出现,他就已经高兴到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握着鼠标拖动监控视频,闻彻甚至手都在抖。
人生中有那么多个重要的、紧张的、关乎前程和命运的事情,闻彻只失态过两次。
一次是结婚那天给沈行月戴戒指时,一次就是现在。
一定是眼睛能看到了,闻彻盯着电脑屏幕,堪称冷静的想。
一定是。
从监控室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了,闻彻坐在电脑面前看了三个多小时的监控,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看清楚了,也捋顺了,半个月前的沈行月就已经能看见东西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往沈行月的卧室走。
管家拦了他一把:“先生!沈先生要是想告诉我们,早就告诉了……”
是我们不需要知道这件事。
换句话来说,你不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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