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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的呼吸有些发紧,他紧盯着那条麻绳,声音隐隐发抖:“这绳子……看着好像是我当初用来捆米袋的那条。”
“啥玩意儿?”一直跟在关尧身边的小警员捡起了那条麻绳,他嘟囔道,“这绳子不都长一个样儿吗?”
“不,”关尧的嗓子眼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他喉结一滚,吐出了一句话,“绳子末尾的死扣,是我当初从部队上学来的打法。”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所以,这条原本存放在他那辆红色小轿车后备箱中的麻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关尧的脑海里瞬间腾跃出了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念头,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可却又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猜想:“春明来过这里。”
“谁?”立刻有同事吃惊地叫道,“郁警官咋会来过这儿?”
关尧咬着牙,不说话,转头就往楼下走,他快步回到了车边,对守在门口的特警道:“通知王队,把地址发回扎木儿,让他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派人来这边支援。你们把这地儿看好了,出现任何可疑情况,立即告诉我。”
说完,关尧点了一个警员,带着他上了车,一脚踩下了油门。
遥远的北国边境线上,黑沉沉的冬日夜幕中,有三辆车飞驰在千里冰封的黑水河岸。
山岭下,一望无际的雪原铺展在风中,数以千万计的松柏白桦静静地伫立着,灰蒙蒙的天地间,寒风怒吼着掠过江河湖泊,奔袭向每一个穿梭在其中的独行人。
呜——
郁春明听到了风的嘶鸣,他侧目望向窗外,借着今夜不算明亮的月光,看到了一辆紧紧跟随在身后的黑车。
“他们来了。”郁春明低声道。
这时,被绑在后座上的人呻吟了一声,他正在试图挣开被安全带捆住的双臂,但当发现自己毫无回环的余地后,这人大骂了起来。
“省点力气吧,”郁春明依旧平静,“现在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恐怕得一起死。”
钱国伟并不甘心,他抬腿使劲一蹬椅背,竟凭着这股劲儿,生生卸掉了自己的左手。
咔嚓!
还不等郁春明反应过来,这人已借机解开了捆住他的安全带,下一刻,方才还瘫倒在后座上的人倏地起身,扑上去扣住了郁春明的脖颈。
“啊!”骤不及防中,方向盘一歪,原本行驶在小道上的轿车立刻向河边的滩地偏去。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钱国伟大叫。
郁春明沉了口气,抬肘向后一击,正正好打在了钱国伟的额头上。
这人一声痛呼,摔到了座位底下。
一个小时前,郁春明刚和那位可怜的女驻防员一起,把被勒晕了的钱国伟捆在车座上,两人约好,郁春明带着人继续往东开,找最近的边防哨所寻求帮助,女驻防员则往南跑,去十公里外的另一驻防点报信。
临行前,郁春明说:“不用担心我,走不了多久,我们的后面就会跟上一个尾巴。”
女驻防员不懂。
郁春明也不解释,他看了一眼钟表,就着驻防点的热水,吞下了几颗止疼片,然后继续说道:“你报信之后,记得告诉我同事,先去五公里外,宁聂里齐河在边境线上的那座平桥,桥墩子的底下……有人中枪。”
女驻防员一口应了下来,她看着郁春明发动了车子,随即,便头也不回地往南边跑去。
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你,你这个婊子养的……”钱国伟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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