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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夜风凛冽得像冰刀子,她裹紧外套,难以想象昨天还热得流汗,池列屿打球穿得更少,刚剧烈运动完紧接着又淋暴雨冰雹,不生病才怪。
指纹解锁开了门,客厅里昏暗静谧,阳台门开着通风,纱帘在空旷的房间里放肆呼吸,鼓起又落下,带出细微的沙沙声。
独自一人过来,和平常大家一起过来排练的感觉很不一样。
许朝露蹑手蹑脚走到主卧门前,敲了两下。
“池列屿?”她语气轻松,“听说你生病了,我大发慈悲过来看看你。”
……
无人回应,她又敲两下:“你在睡觉吗?”
等了一会儿,许朝露心说反正我已经敲门了,你也没不让我进去,于是心安理得地握住门把手,缓缓旋开,抱着书包往里走。
房间里很暗,温度比外面高得多,就着走廊透进来的微末光线,许朝露走到床边,模模糊糊看见床上有个高大修长的人影,池列屿仰面躺着,被子乱糟糟盖到胸口,一只手懒散搭在额上,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微起伏着,平坦宽阔,像流动的山峦。
许朝露再走近些,猝不及防对上他半睁的黑眸,少年撩起眼皮,眼尾褶皱很深,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仿佛都带着高温。
“你没睡觉啊?”许朝露吓了一跳,“那我敲门你干嘛不应?”
池列屿没回答,搁在额上的手臂挪了挪,两指无奈地揉捏眉心。
许朝露:“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出去。”池列屿语气很凶,声音果然是哑的,像暴晒后的砂砾,磨得人耳朵烫又痒,“我这是流感,会传染。”
“我得过了,有抗体,不怕。”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开学前。”许朝露说,“一下子就好了。”
“过了这么久,可能都不是同一个毒株。”
池列屿还是让她出去。
“你没吃晚饭吧?”许朝露自顾自从书包里拿出打包好的粥,“还是热的,你赶紧喝,我一路抱在怀里带过来的。”
池列屿冷冷淡淡看着她献宝似的动作。
沉默半晌,似是
拿她没办法,他沉沉吐了口气,撑着床沿慢悠悠坐起来,被子顺着清劲有力的身体滑下,堆在腹部,T恤因高烧被汗湿,拓在身上,隐隐透出匀称紧致的肌肉轮廓。
许朝露心跳有点快,将碗递给他:“生病不能吃发物,就买的白粥,加了你最爱吃的草。”
“……”池列屿看着漂浮在粥表面的几片绿叶子,扯了扯唇,拿起勺子靠着床头,一口一口慢慢喝。
床边没有椅子,许朝露只能站着,罕有这样的机会,居高临下看着他喝粥。这人虽然生病了,整个人疲乏又慵懒,但吃东西的动作还是很细致,爱干净,嘴角都不弄脏一星半点。
许朝露盯着他睡得乱糟糟的乌黑发顶,有几根碎发汗湿了贴在额头,她眼睛心口都发热,觉得池列屿现在看起来好像一只淋雨生病的小狗,有点乖又有点可怜巴巴,头发毛茸茸的,让人好想摸啊。
许朝露不受控地蜷了蜷指尖,抬起手,池列屿喝粥动作一顿,即使生病依然非常敏锐,眼神贯微洞密,又有些晦暗难明地看她:“干什么?”
许朝露觉得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他仗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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