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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日,谢漱已经不厌其烦。

因为旁边女子的视线实在太过灼灼,还喜欢对他说一些甜腻情话。经常他写着写着字,白辛夷就捧着脸夸他好看,这也好看那也好看,眼睛最好看。

他才写了不到半页纸,她废话一箩筐。

再不然,就是端着蜜饯点心在旁边吃吃吃,吃得他都忍不住停笔去看。

对方却仿佛误解了他的意思,蓦然笑弯了眼睛,一边凑近,一边把糕点递过来,“你也想吃?”

她离得太近了,身上都是浓郁的甜腻气息,让人下意识就想要横生戾气。

但他袖子里那条用血喂养多年的竹叶青,却似乎极为喜爱白辛夷的气息。

总是往她身上凑,缠住她的手腕指尖,甚至,也想往她衣袖里钻。

谢漱常常望着那一幕,眸中不自觉的闪过厌恶,深深的,不可自抑的厌恶。

他想:蛇性淫。贱,不外如是。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辛夷像往常那样教他写字,她先是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字。

又补成三个字。

说这个是所有中原文字里面,最优美的三个字,让他一定要反复练习,写到最好。

为此软硬兼施,逼着他写了整整四五页。

写到后面,谢漱明显能感觉到她是故意的,眉头已经皱到解不开。

扔了狼毫,默不作声地盯住她,眸中盛满了阴鸷,似乎在问她:这三个字到底什么意思?

辛夷就坐在案上歪头瞧着他,噗嗤一声笑开,眉眼间

繁花盛开,尽是勾人风情。

她倾着身子凑近,潋滟的红唇贴到他耳畔,吐出的气息温热如幽兰,“这三个字是的意思是,爱辛夷。阿漱,你写了好多好多的爱辛夷。”

*

夜里的雷声轰隆个不停,雨水也瓢泼的往下落,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破漏的屋顶瓦片缝隙渗进来。

打湿了辛夷榻边的被子,有些甚至溅到了她的脑门上。

辛夷忍无可忍地坐起身来,先是把萧成策骂了一顿,又是把萧成策全家骂了一顿。

然后她趿着绣鞋,下床,匆匆拢住了衣裳,拿起房门后的油纸伞就往外走。

系统不解地问:“宿主,这大半夜的你要干什么去?”

难不成想自力更生,自己爬上去修补屋顶?

辛夷:“去找谢漱,求他收留我。”

系统听完之后,没忍住陷入了沉默。

因为它觉得以谢漱的冷漠和对她的厌恶来看,她八成会碰壁,再灰溜溜的回来。

它想得没错,辛夷确实碰壁了。

但她没有回来,她充分展现了什么叫舌灿莲花、臭不要脸,被关在门外也气定神闲,很是从容。

隔着一扇门板,对着里面的少年说,“我就算现在回去了,也是被雨水淋透感染风寒,说不定这雨再持续几天,就会高烧不退的病死了。”

说着像是悲从中来,带上了两分细弱可怜的哽咽,“不如今夜,我就尽作为夫子的最后一点绵薄之力,为阿漱传道、授业、解惑。”

然后系统就听到,它的宿主开始背情诗。

古往今来的各种情诗,露骨的,不露骨的,还顺带掺杂一些被野史记录过的情史。

就这么过了片刻,门扉骤然打开了。

少年咬牙,捏在门板上的手指都泛白了,脸上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吃了她。

然而辛夷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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