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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步走过去,坐在了榻边:“宁宁,你头发还湿着。”
宁离摇了摇头,心不在焉:“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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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子,只教裴昭心下拧着。
忽然听到敲门声,是张鹤邻托着一块木盘过来,那盘中盛着一根柏枝、一个柿子、一只橘子,摆得煞是好看。张鹤邻笑吟吟道:“宁郎君,不如来尝一尝这‘百事吉’。”
这正是取得谐音,一柏、一柿、一橘,以为一岁百事吉之兆。
若是从前,宁离定会饶有兴致。然而此时此刻,勉强的拈起了,又哪里有用下的心思呢?
裴昭见他兴致缺缺,也不曾勉强,亲自取了一旁的布巾,去擦拭宁离的湿发。
宁离茫然的望来一眼,便乖觉的不动了,由着他动作,一时间,房中只听得沙沙细响。
少年人雪白的面颊在巾帕下若隐若现,不经意间碰到,柔软细|腻,触手生晕。许是刚刚洗沐过,还有些湿|润的潮气。裴昭从前几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可初次上手,竟然出乎意料的顺畅。
他轻柔的擦掉了水珠,乌发茂密如瀑,一握也不止。见得房中沉闷,打趣道:“旁人都说,青丝即恼丝,宁宁这是三千恼丝也不止了。”
宁离眼睫翕动:“但便是把三千恼丝去了,遁入空门,只怕也有无穷无尽的烦扰。”
。
这并不像是会从他口中说出的话。
这一日,他那样的多愁善感,与平日里相比,彷佛都变了一个人。
烦闷郁郁于心,只怕会生出病结。裴昭轻轻束起他发丝,面色温煦,含笑道:“怕什么?我还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将宁宁也难倒。”
本是存着一问,谁料宁离喃喃附和:“我也不知。”
双瞳间,几分迷,几分怅,倒真个是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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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并未有何忧愁烦恼,抑或是说,在今日之前,那些都半分算不上。唯有今日这一桩,哽在喉中,吐不出,也咽不下。
裴昭心中轻叹,开口说道:“好罢,昨日是我太忙碌,没有抽时间来看你。千错万错,都是我惹你恼,小郎君请原谅些个,日后定然不敢再这样。”
宁离本是十分烦恼,也被这一句逗得破涕为笑:“那岂不是显得我半点也不讲道理。”
裴昭莞尔道:“宁宁最是通情达理。”
屏前烛火摇曳,暖黄光晕里,映得那双眼眸格外柔和。宁离忽然之间就有无穷无尽的话语想要倾诉,怔怔的望着裴昭:“行之,我大抵不是阿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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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心中一震,他只知宁离今日大抵遇上了什么事,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听见这样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他伸手握住宁离肩膀,宽慰道:“你是听见了有什么人胡说八道么?不要乱想。宁宁,你是宁氏唯一的世子,当年便上过玉牒的。”
宁离摇了摇头,眼睛不知落在哪里,自言自语道:“我问过五愧大师了。”
裴昭何尝不曾见过五愧,亦是知道这位大师平日作风,素来是豪放无匹。但真要论,也算得是粗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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