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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

时夏一声呼喊，时叶从老母猪背后探出头。

“姐，我在这。”

时夏把人从臭臭的猪栏抱出来：“怎么躲在这？姐带你去报名。”

时叶疑惑问：“报啥名？”

“你不是想上学么，姐姐刚才偷偷拿了钱，趁他们不注意，咱们赶紧去交钱，开学坐在教室里面学习。”

黑夜下，时叶的眼睛像天上亮晶晶的星星，那是对知识和自由的渴望。

“真的吗？我可以上学啦！”

说完，她又捂住嘴，笑容从眼睛里绽放，生怕被人听见。

可紧接着，绽放的花立马枯萎。

“可是，姐姐，万一被发现了，阿爹又要打你。”

时叶最喜欢温柔的大姐，每次她伸手摸自己的头时，她觉得这才是母亲的温暖。

“没关系，等他发现，我都已经嫁人了。”

时夏牵着时叶朝村里唯一一所牛栏山小学走去。

夕阳西下，红旗高高飞扬在杆头。

新来的老师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对小叶子很好，经常让她去办公室坐着学习。

“陆老师！”

“小叶子？”

陆老师端着一碗面走了出来，迎面碰上了美若天仙的时夏，顿时变结巴：

“你...小叶子，你们，啥事？”

时夏微微一笑：“老师好，我来给妹妹教下学期学费。”

陆铭愣了一下：“你们家同意小叶子上学了？”

小叶子之前年纪小还不够上学的年龄，但是每天都来教室外面听课。

学的比教室里的学生还认真，后来打听到家里不让她们上学，因为上面还有五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我同意了。”时夏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一学期多少钱？”

“二，二十。”

时夏直接递上三百块钱：“这是我妹妹整个小学的学费外加生活费课本费，您看够吗？”

财大气粗的模样吓得陆铭手里的碗都掉了。

“这...够，就是，确定吗？”

时夏当然确定，这钱如果不给时叶交学费，就会被老爹拿去到镇上给弟弟买衣服和玩具。

“确定。”

“能，能问下，这...钱从哪来的吗？”

时夏诚实回答：“男方给我的彩礼。”

啪嗒！

这次是陆老师心碎的声音。

回家的路上，时叶开心的一路蹦蹦跳跳。

可想到自己上学是拿姐姐的后半生换来的，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姐姐，我们一起走吧？去城里，听小六子说城里遍地都是钱，干啥都能挣钱！我们赚了钱就去城里读书，我读小学，你读高中！”

时夏望着她纯真的面孔，摇摇头。

“不行，城里不是这么简单，只有读书的孩子去了城里才有出息，不读书的孩子去城里也只能乞讨。”

时叶听完瞬间蔫了。

时夏领着妹妹继续往回走，路上遇到小京子，村里卖猪肉的张老二家儿子。

“让让，老子要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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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管是否有女孩在场，直接脱裤子耍流氓。

眼神在时夏胸口和臀部上下打量。

时夏的目光丝毫没有躲避，饶有兴致看着他脱裤子。

就连时叶都骂骂咧咧捂着眼睛，生怕看到了长针眼。

“姐，快把眼睛捂上，看了长针眼！”

时夏捡起地上的棍子，问妹妹：“你觉得他长得俊俏不？”

时叶闭着眼睛回答：“啥？”

刚说完，就听见一闷棍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