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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怎么回答？

他害死了顾琛白，顾琛白要复仇，所以一直跟着自己，让自己亲他……？

反正不能说。

子桑难得有了些危机意识，脑子转的比较快。

他又舔了舔干涩的唇，指尖掐着掌心，发出来的声音也有些干干的：“我走在楼梯上，你突然不见了，我以为你下去了，就准备去追你。”

“后来一直有一道脚步声跟着我，我有些害怕，就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往下跑。”

“却突然摔倒在地看到了巨大的404门牌，一只冰凉刺骨的手就碰上了我的肩膀。”

“接着你就过来了，那个鬼就消失了。”

子桑一切照实讲，只是忽略了顾琛白的出现。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瞄着岑朝云的脸色。

看不出什么。

和平常一样的表情。

岑朝云点点头：“好，下车吧，先上去洗洗。”

-

岑朝云的房子是一梯两户，不算差，但是和子桑的房子比起来也算不上好。

甚至在子桑眼里还是有些破的。

子桑：“朝云，你就住这嘛？”

“好小，我给你换一套大一点的。”

“不用了，郁少。”岑朝云给他拿了一双拖鞋：“一次性的。”

听到“郁少”这两个字，子桑皱了皱秀气的眉毛。

待在会除鬼的主角受家，子桑总算没有那么害怕了，骄纵的小脾气也上来了些：“朝云，以后不要叫我郁少。”

“叫我子桑就好。”

岑朝云没什么反应。

子桑伸脚踢了踢他：“朝云！”

岑朝云：“好的，子桑。”

他说“子桑”这两个字与说“郁少”这两个字的语调并无不同。

子桑瘪瘪嘴。

好歹也是叫了。

他脱掉自己的鞋子，细白娇嫩还泛着粉的脚穿进一次性拖鞋里。

好疼！

好粗糙的鞋。

子桑把鞋一扔，那白皙的脚背上红了一整块。

岑朝云也看到了。

他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摩挲一下。

娇气。

穿个拖鞋都能把自己弄红。

委屈了还会瘪嘴。

娇气的小猫崽子。

岑朝云：“先进去吧，我去给你买拖鞋。”

子桑拉住他的衣角：“我也要去，别留我一个人。”

电梯“叮”了一声。

段向南欣喜的声音传来：“子桑，你也在这？”

段向南：嘻嘻。

刚巧赶上。

子桑偏过头看他，细白的手指一指：“来的正好，我要在朝云家洗个澡，你去帮我买双拖鞋和几件换洗衣物。”

“就是我经常穿的那几家。”

段向南：？

段向南：不嘻嘻。

在岑朝云家洗澡？

他皱眉，来的时候只顾着看赶上他们两回家，现在才发现子桑身上有浓重的血腥气。

子桑的脸是白的，睫毛湿润，像是哭过。

唇也有些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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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前襟大片大片都是血液。

段向南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他颤抖着手想去碰子桑，却又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