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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需求,林思弦看过很多复仇的剧本,这些会被归类为“爽文”,观众喜欢代入到复仇者身上,看着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后悔莫及、痛哭流涕。
但林思弦作为曾经的“加害者”,只能在每次见面前揣测今天对方又会干什么。
陈寄还不至于为林思弦打破自己的生活节奏,他没有太多出门的需求,更多时候都在房间里琢磨剧本。未来几天一共叫过林思弦两次,一次送他去片场,一次让他开车到最近的超市。
林思弦在大脑中构思一些无厘头的片段,譬如陈寄让他把车停到超市,让他徒步五公里去买个肉松面包回来;或者看到街边玉米地说“下去帮我偷几个上来”......
当然这些事情都没发生。
事实上,这两次司机当得非常平凡,陈寄甚至没有再言语试探,一路上两人交流甚少,跟李主任所说的“特别聊得来”大相径庭。
FM唯一搜得到信号的电台播放着无聊的交通新闻,林思弦守规矩地开着车,来回几十公里,陈寄只在下车时说了声“谢谢”,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个称职的司机——如果不是林思弦两次忘拉手刹,调个头得倒五次方向盘。
林思弦事后总结,这件事只能有两种解释:一是陈寄年近三十突然爱上了坐碰碰车,二是陈寄就是单纯享受使唤和命令自己的报复感。
两日后的早晨,林思弦被楼下的摩托声吵醒,打开手机一看还不到七点。手机屏幕异常热闹,不是别人发的消息,而是不同APP的推送,争先恐后地提醒林思弦今天是情人节。
一个跟林思弦完全无关的日子。
吃了点饼干当早饭,半小时后林思弦得去片场。今天组里拍一场很重要的戏份,男一女一在犯罪现场的首次对峙,没有林思弦的任务,但这一幕是前期剧情的一个小高潮,多机拍摄,布景壮观,因此组里闲着的人都打算去围观学习。
林思弦到得不早不晚,跟他相熟的几个人已经在场了,前期准备工作比以往都复杂,拍摄还没开始。
一直跟着扶满的小胖子今天要友情出演一具尸体,他脸上画着异常骇人的妆,然而在脂粉之下却是腼腆幸福的笑容,硬是把两片血迹活生生笑成了腮红。
而两米外的苏红桃以一种相当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口中喃喃重复着:“这不应该啊。”
“她怎么了?”林思弦递了瓶水给扶满。
“你问的哪个他?”扶满反问,左手指着小胖子,右手指着苏红桃,“左边这位男宾正因为暧昧对象给他说了情人节快乐而如沐春风,右边这位女宾正因为没有暧昧对象而如芒在背。”
“休得胡言,”苏红桃立即否认,“我觉得煎熬的不是我没有对象,而是胖子对象竟然叫他小宝,大宝也就算了,凭什么是小宝?他哪里小了?”
林思弦喝了口水:“也许是铁甲小宝。”
铁甲小宝战损版身在爱情中,并不在意对自己的言语攻击,轻轻一语就反击到这群孤寡人士最薄弱的地方:“与其诋毁他人,不如反思自己,上一次过节是多久之前了?当时新中国成立了吗?”
苏红桃把矛头指向扶满:“说你呢。兄弟混这么好,你干嘛去了?前两天不还跟人网聊,还说要改情侣微信名来着?”
“嗯,她网名叫哆啦a梦,”扶满说,“建议我改成少说b话。”
苏红桃嘲笑得毫不留情:“我就说你话太多了吧。”
“哎,这不应该啊,我前女友还说喜欢我的开朗呢,”扶满反思,“感觉还是得像思弦一样,有点神秘感才有市场。”
化妆师、扶满甚至于胡小路都默认林思弦桃花不断。
林思弦对此类看法早已习以为常。或许是长相,或许是说话轻快的语调,或许是那些似是而非的眼神,总之林思弦在成年之前便听到太多类似的评价,那时候跟他关系不错的男同学总会旁敲侧击他有没有过“刺激”的经历,笃定他是最早经历情事的那一批;成年后,他去商K酒吧之类的场所不算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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