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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览了很久,林思弦才找到一个在他预算范围内的房间。看完招租公告,林思弦便理解了为什么它价格这么便宜还没有市场。小区倒是新,但离最近的车站步行要一公里,不方便上班族;合租的另一位是男性,又缩减了考虑它的租客范围;最重要的是这房东看起来办事相当潦草,五十字的公告有五个错别字,拍实景图前都没有简单打扫,图里东西放得东倒西歪,甚至角落里有人在抽烟。总而言之只适合林思弦这种生活同样潦草的拮据人士。
没有中介,房东直租,林思弦给对方来电,这房东果然不靠谱,第三次去电才接通,林思弦听到了一个懒洋洋的女生声音:“喂?找哪位?”
林思弦没有想到他会以房东和租客的身份跟娄殊为重逢。说起来他根本没想过会再跟娄殊为重逢。今年他仿佛有什么旧友重逢的指标,先是苏红桃,现在又是娄殊为。
娄殊为比高中时胖了一点,好在脸型不显老,看着跟高中区别不大。但比起外表更恒久不变的是他光滑的大脑皮层,他呆若木鱼般看着林思弦,正当后者在绞尽脑汁想点让场面不尴尬的话时,娄殊为脱口而出:“啊?兄弟,你已经落魄到需要租房子了吗?”
......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新鲜的白痴气息。林思弦自然地回答他:“对啊,没想到是熟人,你该不该给我打个折。”
“我真没想到是你,”娄殊为摸摸头,“打啊,哦不是,你要不就住吧,不收你钱,但这房子条件不咋好来着,你真要住这儿吗?你以前住酒店都挑剔死了。”
“娄殊为,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真好,”林思弦皮笑肉不笑,“咱俩进入正题吧,不说以前的事了。”
这房子是娄殊为女朋友的,她在国外读博一直不回来,让娄殊为帮她租出去。林思弦脸上不动声色,心中越发质疑这世界,连娄殊为这种人都能找到读博的女朋友。他这次疑惑的表情控制得不是很好,连娄殊为都能看出来,向给他解释他的恋爱起源于一次喝醉的意外,原本两个人都不是对方感兴趣的类型,但关系发生后觉得怎么都得负责,所以又尝试着去接触。
“挺好的,”林思弦说,“也算是完成你一大夙愿了。”
林思弦坚持要给娄殊为付房租,后者也拗不过,最后找了个地方太偏的理由给他打了个九折。
林思弦选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搬家,因为东西实在不多,只预约了一辆面包车。每次搬家必不可少断舍离的环节,这次他扔掉了几本没读过的旧书,除了衣服外最多的行李就是一堆信——当年那些长情剧迷写给吕如清的信件。信封各种款式,狂热的人在信封上画得五花八门,爱得内敛的连署名都不敢。这堆信件数量还不少,观众留给剧院,剧院派人送到亭水榭门口,再由保安转交过来。
说实话里面有很多都没拆过,自从婚姻不幸后吕如清拒了很多个角色,只偶尔推不开人情债才上台,她虽不说,但林思弦知道她是害怕信件里有写到对她的失望或者遗憾,所以从不扔也不拆封,最后成了林思弦搬家时的累赘之一。
但就算再重再累赘,林思弦每次搬家也都会把它们带走。
娄殊为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在他爸的鞭笞下还是学了些人情世故,林思弦搬家那天也亲自过来,帮着他抬了两个箱子,告诉他这房子电闸的位置以及其他的注意事项。
不过这人还是不太有边界感,林思弦正套着被单,手机没锁放在柜子上,不小心被娄殊为看见有条消息,直接念了出来:“S给你发了条微信,说你有东西落他家里了......S?这不是陈寄的微信吗?你俩还有联系?”
林思弦懒得谴责他正大光明偷看别人隐私的行为,直接拿过手机。陈寄拍过来一张图,上面是他的一张面包店的储蓄卡,应该是上次在陈寄家时无意中从兜里滑落的。
实际上里面已经只剩五块钱,但林思弦没有说不要了,也没有说要去拿。
林思弦问娄殊为:“你还加了陈寄微信?”
“加了的,忘了什么时候加的了,”娄殊为实话实话,“说起来我其实也挺对不起他的,我高中那会儿老觉得他装深沉看不起他,上大学后偶尔想想也觉得幼稚,而且听人提起过,他家里确实不容易。”
娄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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