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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香的热气迎面扑来。
李崇润搂着她撒娇:“阿姐,你喂我吧。”
缨徽依言拿起瓷勺。
日光初升,从茜纱窗渗进来。
落到两人身上斑驳树影。
已想不起,两人有多久没这么平和度日了。
不禁想起从前在都督府相依为命的日子。
那时两人都弱小,相互靠着取暖。
难得也能说几句知心话。
不时流露出脆弱,从对方身上攫取温暖。
如今,李崇润烈火烹油似的平步青云。
两人之间却像隔了层什么,日益疏离。
缨徽顿悟。
原来想要离开时才会平和。
不然她总是要怨恨。
怨恨他的禁锢。
怨恨他一边对她狠,一边又时不时闪现脉脉温情。
也许从很久很久以前,李崇润就该放她走了。
让这段关系停留在最温馨的时候。
好过日后走至面目狰狞的歧途。
她一时失神。
李崇润就着她送过来的瓷勺,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手背。
缨徽略微吃痛,回过神来。
愕然看向李崇润。
他幽怨地说:“你在我的身边总是不专心,我猜不出你整天在想些什么。”
美好果然短暂,那附骨吸髓的掌控欲又来了。
缨徽偏开头,不说话。
李崇润缠了上来,咬她的喉咙。
黏糊糊地问:“阿姐有秘密了?”
缨徽道:“七郎,你一夜未眠,还是先沐浴,再安寝吧。”
她抛出了诱惑,李崇润果然上钩。
不再追问。
两人在浴房里洗了两个时辰,才湿漉漉地出来。
李崇润没有睡多久便起来,因为今日有客。
来者是镇武将军王玄庄。
也就是王鸳宁的兄长。
王玄庄受西京差遣扎营定州,不能擅离职守。
此番是秘密前来。
李崇润在寝阁见他。
外袍轻拢,松散的发髻还在滴水。
王玄庄身材健硕,乔装而来。
裹着粗布短扎。
阔面浓眉,不怒自威。
他问:“鸳宁来闹过了吧?”
冒险过府,却先谈私事。
李崇润不甚在意:“也不算闹,姑娘一时别不过劲儿而已,还是知道分寸的。”
王玄庄看向他,“你们也算接触过了,你可中意她?”
李崇润拨弄毫笔的手微顿。
王玄庄了然:“不管你喜欢与否,鸳宁必要做正室。”
“那是自然。”
李崇润不愿谈论这个话题,惜字如金。
王玄庄自觉对妹妹尽了力,开始讨论正事。
“谢世渊如何?”
李崇润道:“他昏迷了,许是之前打得太狠。”
王玄庄叹息:“谢氏满门忠烈,实在可怜。”
“世上可怜人太多,是可怜不完的。”
李崇润神色冷漠,“不如以此为鉴,你我莫要重蹈覆辙。”
王玄庄问:“那下一步呢?”
“我们把大哥和阿玮的死都栽到了四哥的身上,太夫人终于坐不住,要对付他了。可我也不能真的傻兮兮地做了人家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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