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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家倾倒时,她尚年幼,许多事都是她在温家站稳了脚跟后查的。间隔近二十年,能查到的有限。骆轴崖下的那座孤坟会是那老大夫堆的吗?老大夫又是谁?其是否知晓二十二年前南泞陈家案?
百思无解。
二十二年了。当年陈家一族因贩卖私盐被拿,原上缴了不当财便能落个流放。可陈家满当当的金库,在重兵把守下被一夜清空。数十万两金,没了。连着办南泞私盐案的樊仲一块没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清楚这是监守自盗。可两天后,金库被盗的罪却被摁在了她外祖头上,说陈家负隅顽抗。陈家一族男子被诛,她外祖母也撞死在了牢房里。多少外嫁女受波及?
两年前,她的人在南边丰度小城找到了樊仲。樊仲左脸颊上皮被割,右掌拦中断,不过他练出了左手,在街头给人写信画画,已改名换姓成莫大山。
樊仲交代,他不是消失,而是被杀抛尸。少有人知道他的心跳在右,不在左,故逃过了一劫。等他伤好,已成朝廷在缉拿的要犯,就连妻儿老小都被流放丰度。
人已废了,温朗氏信他,也坚信陈家金库被盗案,是监守自盗。甚至怀疑起了四十八年前川宁薛家私矿案。薛家似了陈家,因私采银矿被押。被押期间,地库被盗。
不过薛家比陈家走运。办私矿案的是前任冠南侯冠铭飞,银子被找回来了。盗银的是协同办案的南川布政使马良渡。马良渡没能活着离开南川,更没得机会回京自辩。
对了,咸和洲孟元山背后的东家,就是冠南侯府。这是她偶然得知的,而孟元山上开建是在五十年前,早川宁薛家私矿案仅两年时间。建一山,投入的金银陆陆续续。
这次北上,途经咸和洲,她特地住到孟元山,也是想要亲眼看一看。冠南侯府是开国侯爵,五代斩。即这一代冠南侯哪天死了,侯府的敕造就要被朝廷收回。
“小姐,您有没有觉得那个小大夫眼熟?”常汐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像谁。
温朗氏笑了,倾身凑近常汐:“仔细看看。”
恰撞上主子的眼眸,常汐恍悟,不由大惊一把捂住嘴,神情激动,哑声道:“我就知道奴婢就知道。”
“稍安勿躁,事还有的查。”
只温朗氏万万没料到,回去第二天就有人帮她肯定了对江小大夫身世的猜想。
耗费了七八时辰,云禾绕着连善山走了六圈,花了好些银钱,打听了几十人,排除了一家又一家庄子,最后确定了温三夫人的住所。天快亮时,回到连善山上金林寺的客院,眯了一个时辰,便起身洗漱。
云崇青给他爹擦着背:“我想与您一道去。”
“还是不要了,我不一定能进门。”
“您当然进不了门,但我就不一样了。”云崇青舀了一瓢水冲洗着他爹的肩头:“我胜在年纪小。温三夫人膝下有个幼女,对差不多年岁的小孩,应会和软些。这多少能影响一点身边伺候的人,所以儿子觉得,礼我去送比您适宜。”
说得还真有两分道理。云禾扭头看他儿子的小肉脸,白白嫩嫩,要是不板着,那就更讨人欢心了。
“那…试试?”
云崇青郑重点首:“死马当活马医吧,今天若成了,咱们傍晚就找个借口把五姐叫回来。”
“那最好。”
父子两下山,到了一个小庄子附近。烈日炎炎,云崇青让他爹在拐口的大榕树下等他,他一个人去叫门。
临当口,云禾又犹豫了:“还是我去吧。”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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