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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楼有前后两处院子,后院大些,假山亭台,流水松柏,此刻正有人在月下给姑娘舞剑,洛予念喜静,趁那些人看到他之前便转身。

与后院比,前院果然安静,只一个人站在纷纷扬扬的雪中,望着浓到化不开的夜幕与时隐时现的月亮发呆。

洛予念靠坐在檐下围栏上,看着他略显惆怅的背影,脑子转不动,遣了许久词,还是只能干巴巴说出那一句:“其实,方才你不必委屈自己。”

春昙回过头看了他半晌,走上前来,执起他一只手在掌心划拉。

酒意上头,所有的感官都迟钝,洛予念意识不太清醒,视线也在晃动,竟辨不出他写了什么,只能呆呆问一句:“啊?”

春昙眨眨眼,乐了,俯身贴到他耳边:“既然不必委屈,他方才强迫你喝酒,你为何顺了他的意?”

今夜风不小,可惜依旧不能醒酒。

一缕若有似无的气息,小蛇似的湿漉漉地钻进洛予念的耳朵,在他脑袋里蜿蜒爬行。

他用力甩了甩头,更晕了,额角突突跳,隐隐作痛。春昙双眸含笑,光亮落入,像落入一汪春水,将天地温柔地模糊、扭曲。

他们离得极近,眼睫根部的潮湿,发间落的雪,都一清二楚。

他伸手去捏,摊开手指头,只留下一点水光,月色映照下,亮闪闪的,像弦歌的舞裙。

“你方才弹得曲子很好听,没听过,谁……”洛予念问到一半,忽然卡住,低头捏了他一只手,捧起来检查伤口,可手背光洁一片,他用拇指轻轻抹过表面,“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

春昙确信他是真的醉了。

沈佑方才说他沾不得酒,竟不是搪塞推脱。

“回澜引。我爹爹作的。”腰弯得累了,春昙干脆挨着他坐下,一扭头便能与他耳语,“我家后山有一片竹海,他无事的时候喜欢呆在那里,说山风吹过竹林,像海潮声。”他换了只手,撩开袖子,露出了已经自然止血的伤口。

“回澜引……”洛予念喃喃,皱着眉,小心又小心地托住他的手,掏出一块崭新丝帕,轻轻擦留在手背与手腕处的血迹,半晌才发现擦不掉。

春昙笑笑,扯过帕子,伸出手去接住纷扬而下的雪花,浸湿又还他:“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洛予念一边揉耳朵,一边点头,眼皮只能半抬,还不忘替他擦拭血迹:“沈家有医师,我去讨一副药来……你……”

话没说完,他忽就向前栽倒过去。

春昙早料到,伸胳臂一拦,那人浑身暖烘烘的,像只火炉。

*

洛予念睁眼已是日上三竿。

绵软的锦被里一股似曾相识的花草幽香,架子床挂了轻飘飘的帷幔,光透到被面上都变成淡淡的粉,扭过头,他的道袍与披风整齐叠放在另一只枕上。

他猛地坐起身。

“小师叔?你醒了吗?”

洛予念一惊,挑开帷幔,沈佑正坐在外头悠然饮茶,一只手高高举起,指头上勾着只玉香囊。

“怎么回事?”他掀开被子,迅速穿戴整齐,走到沈佑面前,抓住那只摇来晃去的香囊,果然镂刻着岁寒三友,“他的东西怎么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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