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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粉煎排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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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欢冷不丁道:「师父,我也想做道菜!」

「你做甚菜?」

吴铭想问的其实是:你还会做热菜?

他一直把他的开山大弟子往冷菜师傅的方向培养,迄今为止还没正经教过她热菜。

「我做……」谢清欢歪着头想了想,「我做鱼香肉丝吧!看师父做过百十回,我大约是会了。」

「大约……你最好是会了,倘若做得不好,食材的成本从你的工钱里扣。」

吴铭给徒弟上点压力,省得她没有自知之明,看不得别人做菜。

谢清欢小声咕哝一句:「双双姐的员工餐做成那样都不扣钱,偏要扣我的……」

「你说什麽?」

谢清欢立时换上甜甜的笑容:「多谢师父!」

倒不完全是假笑,她确实喜出望外,虽说要扣钱,起码应允她独自掌灶了不是?可见师父还是疼她的。

转眼三天过去。

何双双师徒日益适应吴记的工作环境和强度,常见菜品的切配要求锦儿已掌握七七八八,何双双也越发熟悉现代的灶具和设备,当然,想要独立掌灶的话,还得练。

至于谢清欢,这三日的工钱惨被扣得一乾二净。

倒不是说她做的菜全无可取之处,相反,她单凭观察便能做出七八分水准,足以证明她天赋过人。

只可惜,还达不到吴铭的标准,该表扬就表扬,该指点就指点,该扣的钱,他也绝不会手软。

谢清欢乐此不疲,连午睡都戒了,只要能做菜,倒贴钱她也乐意!

今天是八月五日,是本届开封府试引试的日子。

所谓引试,指考生在正式开考之前赶到并上交相应的担保文书(多指身份丶籍贯丶无犯罪记录等保证书),当场审核,通过后即可领取「准考证」,算是考前报名。

这事与吴铭无关,他更关心刘牙郎那边的进展,成与不成,便在今日!

……

「乔老丈!乔大娘!」

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喊,颇为耳熟。

乔母忙迎出门外,惊讶道:「郑天师!」

但见来者身着青蓝交领道袍,宽袖阔大,下摆覆足,头戴玄色混元巾,木簪束发,腰悬玉牌符籙,足踏十方布履,衣袂飘然,气度清癯,道韵自成。

不是郑道长又是何人?

家里凡遇大事,乔母便会寻郑天师买符算卦,人皆道郑天师法力通玄,既知过去,亦可断未来,她对此深信不疑。

以前二宝卧病不起,便幸得郑天师护佑;前些日子,她拿了大宝和李炭翁孙女的八字去求问,说是良配,这才坚定了她撮合这段姻缘的念头。

「郑天师可是路过此地?若是不忙,便进屋里喝杯茶罢!」

「非也!我是特意前来拜访二位,有要事相告。」

乔母闻言一惊,竟劳动郑天师亲自登门,定非小事!立刻邀请郑天师进屋。

不等看茶,郑道长坐定便开门见山道:「事关大宝的婚姻大事,我不敢耽搁,算完卦立时便赶来了。大宝尚未定亲罢?」

乔母摇头称否,同乔父对视一眼,均有些讶异:「大宝的婚姻不是已经算过了麽?莫非出了什麽差错?」

「非是差错,我岂会算错?」郑道长从容不迫,「那李炭翁的孙女确为大宝的良配,只不过——」

他忽然话锋一转:「我今早路过盛家绸庄,见着一绣娘,与大宝颇有几分夫妻相,贫道掐指一算,此女竟是大宝的绝配!若能娶她进门,可保大宝一世平安喜乐,家和万事兴呐!」

二老相顾愕然,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到底是乔母率先醒过神来,忙问:「不知这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有婚配?」

一口气连发三问。

郑道长笑起来:「大娘无须心急,贫道皆已算出……」

他自怀里摸出一张对摺的纸条,递到乔母手中。

乔母急急展开,她不识得几个字,乔父却识得一些,眯着眼一字一顿念道:「秦素素,东郊秦樵夫次女……」

乔父念得极慢,且不识的字甚多,郑道长等得不耐,索性夺过纸条,快速念完。

乔母既惊又喜,她适才所问,纸上竟皆有解答!

郑天师果真神机妙算!

郑道长郑重道:「佳偶天成,此缘可遇不可求,二位应速速遣媒人上门提亲!」

「多谢郑天师指点!」

乔母乐得合不拢嘴,郑天师金口玉言,他的话自不会错。

再三道谢,扭头催促乔父:「快去取些银钱来答谢!」

「不必。」郑道长摆摆手,面带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能促成一段佳缘,亦是贫道生平幸事。」

说罢立即起身,扬长而去,倒真似不染俗尘的得道高人一般。

郑道长维持着得道高人的姿态,径往巷西而去,走至刘牙郎门前停下,拿眼四下一瞧,见无人在意自己,这才迈步跨入屋内。

刘牙郎等他多时了。

这一切自然是吴铭的安排,在得知乔母迷信求神拜佛丶算卦占卜后,便定下这计策。

郑道长才是那系铃人,因此还须请他来解铃。

郑道长不曾去过盛家绸庄,也根本不曾见过什麽素素娘子,那纸条是半个时辰前刘牙郎塞给他的。

「如何?」

「贫道做事,何曾有过差错?」

郑道长仍是那幅从容不迫丶云淡风轻的作态。

刘牙郎没再多问,先前付过一贯定钱,这会儿便将馀下的两贯付清,只是脸上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郑道长看在眼里,心里极不痛快。

他将沉甸甸的两贯钱揣进怀里,肃然道:「贫道绝非贪图这点小钱,实乃顺天势而为。大宝同那素素娘子的婚事我仔细算过,确为绝配,并未欺瞒乔大娘。」

「是极!郑道长所作所为,自是暗合天意!」

刘牙郎嘴上应和着,心里却想:你用不着同我分说,我和你一样,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

送走郑道长,刘牙郎立刻出门,径往吴记川饭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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