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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序抬起手挥了挥。
意思是别吵他。
谢倾只能不再说话。
南序的专注力非常强,坚定不移,多吵闹的环境都能够全神贯注,在完成设定的目标前会不动摇地前进。
直到“咔哒”合上笔帽的声音响起,谢倾懂得南序准备收拾书包走人了。
诺伊斯财大气粗,连路灯也非要和外头的做出一些区分,灯柱雕花、灯罩镂空,但从功能性角度上和其他路灯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更加麻烦。
声控灯,随着人脚步的落地会渐次亮起,光度适中,暖黄色,不算很明亮,每隔五秒就要再踩一起以免灯光灭掉。
南序在严谨地根据时间间隔踩下脚步,确保前一盏灯暗下的同时下一盏灯会亮起。
谢倾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其中有个路灯历史悠久,出了点问题,不符合计算的规律,有一秒钟的差距,提前要熄灭。
谢倾特意多踩了一脚,让它重新亮起来,但是显然这样破坏了南序的节奏,引起南序的注意。
南序转过身,从灯罩里出发打散的光线像春日融融的落雪一样飘在南序的身上。
南序有时候会挺注重规律性和秩序感,谢倾不懂突然打断南序,南序会有什么反应。
南序的眼睛很漂亮,双眼皮窄长、眼皮很薄,淡寂的眼神,在南序的打量里,谢倾有点吃不消想先举手投降了。
南序又踩了一脚。
声控的。
要灭掉的路灯马上又亮起来了。
哦,没有生气,原来只是在等下一个五秒,重新找回规律。
很宽容、很有原则,刚才转身只是在宕机默数秒数。
“你的灯也快灭了,走吧。”
谢倾快步走向南序,感觉很可爱,抑制不住笑起来,从震动的胸腔到抖动的肩膀。
南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笑什么笑。
早春晴朗。
其实天气才刚刚攀升到1开头的两位数,早上没什么太阳,多云,没有转晴的迹象,只是舒逸尘单方面因为自己晴朗的心情而赋予了好天气的定义。
他这段时间天天写完作业以后就泡在了这栋楼里,进入了很玄妙的状态,没日没夜地画画,要是有外人路过估计会被他过度虔诚到略显狰狞的模样吓到。
学校没有赶工催促他的意思,是他自己灵感大爆发,每天肾上腺激素狂飙。
总而言之,他画了个爽。
有时候人在太开心的时候就会突发点小插曲。
很湍急的一阵脚步声,把角落里的尘埃和湿软的霉味都带得飞起来,舒逸尘不适地皱皱鼻子。
“舒逸尘。”
他曾经的朋友跑定到他的眼前,不甘又憎恨地叫他的名字。
舒逸尘耐心地用最细的画笔把浓绿叶片上的脉络勾勒出来,小心地收好自己的画笔,才转过头去。
余笙的表情有和他的语气一样黏稠的愤恨。
舒逸尘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几个月没见,还是余笙有些变样了,他感觉到非常陌生。
当初南序没点燃那支作为赌注的烟花,余笙也没有通过兄弟会的测验,成功进入兄弟会。
南序离场之后,那群人脸上的光影明明灭灭很久,沉默了会儿,渐渐散开去。空气里因聚集在一起而上升的气温回落,寒气从大理石地板渗透上来,舒逸尘连忙扶起腿软瘫坐在地上的余笙离开。
余笙一路沉默,舒逸尘以为他被吓坏了,温声安慰他:没关系的,不加入兄弟会也可以,他们只要继续好好学习就可以,毕业以后他们会去到自己希望的大学,诺伊斯的经历总会成为过去。
他担心余笙是在害怕奥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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